北冥就這麼内心與大腦雙重糾結否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怪圈中無法自拔。
反而是三千秋,少了北冥在一旁叽叽哇哇的打發時間,他反而變得無聊起來。
這人一但閑下來就愛想一些有的沒的,自己也不免因為那句給北冥打比喻的話搞得略微難過。
“老爺子…”三千秋小聲呢喃着,目光也盯着窗外看,卻看到了操場中央走去的人,是那麼的熟悉,嗤笑一聲;“有意思了?”
操場中央站着尉遲歲,身邊應該是風紀委,他依舊一絲不苟的表情不知道跟尉遲歲說了些什麼。
反正尉遲歲全程看東看西就不怎麼聽風紀委說話,極其敷衍。
風紀委看起來并不在意,沒有因為尉遲歲的不禮貌發脾氣動怒,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說完以後轉身就走。
看着他離開的尉遲歲不屑的像是冷哼了聲,抱臂站在原地,歪着腦袋不知道小聲嘟囔着什麼。
“對不住了啊北冥。”
“嗯?怎麼了老…”處于意識回籠的北冥聽見三千秋的聲音,腦袋剛轉過去,就被三千秋措不及防扯着領子摔倒在地;“?卧槽?”
腦子完全宕機的北冥就這麼看着三千秋起身,帶着惡劣的笑朝着自己走來。
居高臨下的三千秋在北冥錯愕的目光下,俯身抓住北冥的領子,單膝跪在北冥側腰邊上穩住身影,毫不留情的一拳寵着北冥的臉頰砸去。
“不是老大…”在此刻清楚三千秋所謂的【一圈破相】到底有多恐怖的北冥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嘶…痛啊老大。”
可三千秋不理他,隻是再次沖着他那冒出血珠的嘴臉狠狠打過去,大力到将手肘撐着身子的北冥直接打偏了頭。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北冥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三千秋不開心的事情,反正先道歉再說;“老大我錯了!我真錯了!”
“我站起來給你打好不好?”用手臂護着臉的北冥哭嚎着;“别打臉啊老大?等下打壞了老大你看着也不順心啊!”
“啊——我真錯了老大,你别打了手會痛的啊?老大求你了,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好嗎?我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啊?”
而充耳不聞的三千秋始終沒有停手,直到周圍的人終于反應過來急忙去拉扯的時候,三千秋才從北冥身上離開。
講台上的老師也匆匆趕來,厲聲制止這場鬧劇;“目無師長!”
“嘶啊痛痛痛…”推開人群的北冥捂着臉艱難看向三千秋;“你們别壓着我老大!我自願的!鬧着玩的!”
現在的場景就是,一個被打按着打的北冥,好不容易【獲救】,卻推開衆人上前去清掃打他的三千秋身邊壓着他的人。
即便嘴臉還帶着血,北冥依舊死死護住被衆人讨打的三千秋,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老大你沒事吧?”北冥先是上下看了下,确定三千秋沒事後才将他擋在身後對衆人解釋;“我自己摔得,和他真沒關系。”
“我們關系很好的,老大他就跟我鬧着玩而已我自己都不在意你們别管。”
“你有點狗咬呂洞賓啊?”不要說别人,就是在他身後的三千秋都沒忍住笑,不過壓低聲音道;“等會解釋,你先别管。”
“老大我真不介意你打我…”
“都在吵什麼!?”風紀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風紀委呵斥道;“還沒下課就吵成這個樣子!”
“你們還有沒有規矩?!”老師同樣呵斥,特别是目光看向三千秋時;“更甚者有沒有把我這個師長放在眼裡!?”
“真不是他的問題,都怪我啊。”北冥苦着臉解釋;“我上課好端端的無聊,長得不好看讓他生氣了。”
“反正錯在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别這麼針對他。”
副本内衆人;“???”
副本外衆人;“……”
“你們不需要解釋,觸犯了校規理應收到懲罰。”面色嚴厲的風紀委在本子上書寫着;“103課堂上挑事鬥毆,扣除相應學分五分。”
“414課堂上擾亂紀律,扣除相應學分五分。”
“你們兩位學分為十,現在跟我走吧。”
北冥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三千秋卻盯着風紀委露出得逞的笑容。
“請等一下!”樓梯口傳來急促的奔跑生,伴随着越來越靠近的沉重喘息;“麻煩讓一下謝謝…”
“是小橘毛?”北冥低聲側頭對三千秋道;“老大,小橘毛還是來救我們了啊?”
“他是來救你的。”看着初三夜手抵在門口,因為快去奔跑而大喘氣的三千秋淡笑;“等會聽初三的話,你們兩個保護好自己就行。”
“那老大你呢?”
“我不會有事。”
“我抗議。”終于是緩過來的初三夜完全不怯場的擡頭直視風紀委冷若冰霜的眸子,剛硬的反駁;“風紀委所說并不合理。”
“414并未參加鬥毆而是單方面被毆打,不能以被害者有罪論去定罪。”
“那好。”風紀委果真在本子上劃去414的【罪行】,卻在下方繼續書寫;“414違反校規第二條;頂撞師長,扣除相應學分五分。”
寫完後的風紀委放下本子,看向初三夜的目光依舊沒太大波動的問了句;“這樣你滿意了嗎?”
“…”沉默一瞬的初三夜轉頭惡狠狠的瞪了瑟瑟發抖的北冥一眼,回頭繼續反駁;“我不接受。”
“414并未直接反駁師長話語,并不算違反第二校規。”
“并且按照天堂鳥·浮雲學院标準而言,學子有權享有各人主義,以及按照我國法律而言,人民有權捍衛自我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