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們很熟嗎?”初三夜嫌棄的想要掙脫他的手,隻是無濟于事,反而從抓着肩膀,到勾肩搭背;“你做什麼?”3
“當然有關系啊!”北冥看着他不理解的問;“老大是我的老大,小橘毛你也算是我兄弟,我關心家人還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可理喻。”初三夜強硬的被北冥困住,隻是不願開口而已,實在被他說煩了也隻是;“我跟傻子沒什麼好說的。”
“你這就沒意思了。”北冥撇着嘴,餘光才看到在邊上欲言又止,像是有話不敢說一樣的兩人,不解的挑眉;“你們兩個問什麼來着?”
落紅物見北冥着壓根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們身上的樣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再說一遍。
而尉遲歲就随性的多,隻是不知什麼原因,對北冥她始終有些畏懼,卻不能怯場的強撐着。
“就,就諾千秋。”尉遲歲躲在落紅物身後,抓緊她的手,厭惡的擡眸盯着北冥;“她去的那個什麼?教師食堂,在哪裡?”
“等下。”不等北冥思索,初三夜突然打斷說話,目光落在落紅物身上,和藹的笑問;“落落知道教師食堂嗎?”
“我……”
落紅物猶豫了,她不清楚這件事情能不能說,對于初三夜而言,她或許覺得自己與三千秋有些同樣的看法,那就是【這個人城府太深】,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三思而後行,并不能全權相告;
“我是聽大哥哥身邊的那位同學說的。”落紅物乖巧解釋,臉上帶着天真的表情,看似真話;“他提起過另外一座食堂,所以我就猜想。”
“或許那位同學口中的【另外一座食堂】,很大可能會是北冥哥哥說起的那個。”
“原來是這樣。”初三夜挑眉笑着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囑咐兩句;“你們兩個注意安全吧,我還有事。”
“三夜哥哥是要去哪裡嗎?”落紅物出口攔住轉身預備離開的初三夜,像是随口的關心;“一個人?會不會不太安全?”
“謝謝落落的擔心。”初三夜停下腳步,回頭對落紅物感謝的點頭微笑;“隻是我至少是白哥身邊的人,實力?你覺得呢?”
“我并沒有質疑三夜哥哥你的實力哦?”落紅物見初三夜這樣,她心裡清楚,自己算對了,所以上去抱住初三夜的手臂,天真無邪的開口;“我隻是覺得。”
“既然我們都是大哥哥的朋友,那麼做什麼事情都在一起的話,大哥哥肯定會放心的多吧?”
“你說呢?三夜哥哥?”
“……”初三夜沒說話,隻是心中暗暗不爽,覺得落紅物比自己想的要懂情況一些,也比自己所想中,更加護衛那個讨厭的三千秋;“落落說的……”
或許是應該拒絕的,或者說,一定該拒絕的。
可現在沒有任何借口成立,不要說落紅物這個麻煩的明白人。
不說這個真蠢的北冥,就是那皺眉諾有所思的尉遲歲,猜出來不對勁恐怕也隻是時間問題。
如果自己算計這麼久的缜密計劃被他們這群小喽啰打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落落說的沒錯。”短暫的權衡利弊之下,初三夜還是不漏任何不該有的情緒下,答應了這個并不何時的請求;“既然是白哥,那我就應該保護你們。”
落紅物隻是乖乖的笑,看着初三夜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内變化如此複雜的『四線』,也不經更加警覺。
【疑惑】【輕蔑】【不悅】【煩躁】【嫉妒】最後的【冷靜】。
其他的還很好理解,唯獨【嫉妒】一情,落紅物不清楚這種情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時候。
疑惑是對于自己,輕蔑是對于大家,不悅與煩躁是對自己的安排與計劃被打斷,冷靜是權衡利弊後的思量。
那麼【嫉妒】,到底是來源于誰,為什麼會短暫的出現,那麼初三夜又是在嫉妒着什麼事情,或者是嫉妒着某個人。
“我才不需要。”尉遲歲聽着他們說了這麼久,根本就一點興趣都沒有,擺手離去;“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才沒資格保護我。”
“我自己又不是沒有能力,才不會祈求别人的庇佑,我跟諾千秋那個懦夫才不是一類人。”
“你再說一遍。”
聽到這道熟悉的不怒自威,夾帶着冰霜刺骨的聲音,尉遲歲條件反射的愣在原地不敢走任何動作。
“你,有種就再當着我的面,說一遍。”北冥甩開初三夜攔住自己的手,氣憤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俯視尉遲歲,冷着臉帶着邪笑,暗紫色的眼睛散發出來的邪氣駭人;“我老大,是什麼?”
“他,他諾千秋……”尉遲歲條件反射的後退,對于北冥的這種笑,她可是再熟悉不過,卻始終不願意低頭的硬氣;“就!就是一……”個懦夫怎麼樣?!
“北冥哥哥!”見到情況不妙,落紅物連忙開口,對于北冥的性子她還是知道的,這脾但凡炸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大哥哥當然是很好的人!”
“你既然都知道大哥哥是一個這麼好的人,你又為什麼要去在乎别人怎麼說呢?”
“我聽着别人說我老大任何不好不順心,怎麼樣?有意見?”北冥手揣口袋裡,轉頭嗤笑;“你們有本事說,就不要讓我發現。”
“要不然?”北冥最後看了尉遲歲一眼,隻是冷笑一聲,并不在乎的拉着初三夜走;“走啦小橘毛。”
原本就死死拉着初三夜,就是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初三夜這種人找到機會就能跑。
可北冥這麼一下,落紅物可不敢攔着,等下打起來,自己一個異能未回歸的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對上北冥的目光,落紅物在保下尉遲歲的命,還有查出初三夜的秘密下,她還是選擇了前者。
沒辦法,松開手放初三夜被北冥拖走,隻能在北冥聽不見的地方感慨一句;“北冥哥哥。”
“你到底是真不聰明?還是真的蠢到單純啊?”
“誰!誰怕他!”終于是在北冥的陰影下回過神來的尉遲歲沖着他吼,隻不過被落紅物捂住了嘴,強行帶着她跟上;“嗚嗚嗚——你以為嗚——怕你嗚嗚!!”
“算了吧歲歲?”落紅物也很無奈啊,顧前顧後的她隻求自己能幫上忙就好,完全忘了自己本來也需要保護的事實;“我們等下就能見到大哥哥了,忍忍吧?”
“憑什麼要我忍!?”尉遲歲這種脾氣當然忍不了,落紅物也清楚的很,可對上落紅物疲憊的眼睛,尉遲歲鬼使神差的還是冷靜下來;“切……我才不會跟他這種小人計較。”
雖然不太理解尉遲歲到底為什麼對别人有這麼大的敵意,不過落紅物也幸好她不是指對某人有意見。
平等的讨厭所有人,還是比針對某一兩個要好一些,在這種環境是如此。
“他媽的這群人還真是……”說至此,莫林聲最後一拳打在這種奇怪的僞人身上,隻是麻煩的是,這一次可能是自己太善良,沒給這東西直接打暈或者打死,它清醒的用三米的身高低頭看着自己;“難搞啊。”
“一邊去。”
與聲音一同而來的是三千秋甩出的骨鞭,不偏不倚的對着莫林聲後腦甩。
“哇~”不過好在莫林聲躲得快,可惜他面前的海妖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媳婦兒下手是真的狠。”
“打不動了就讓開,别逞強。”看了眼莫林聲的三千秋冷着臉走來,蹲下查看被自己打的隻剩一口氣,跟旁邊隻是暈過去的海妖形成強烈對比的半截海妖,笑眯眯的問道;“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