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然是否定的,這還要雖然半死不活,不過依舊一副【誰跟你談】的鄙夷模樣,兇狠的盯着三千秋。
“這樣啊?”聽起來有些遺憾,手中浮現『銀鈴琴』,不等怪物反應,三千秋手指在琴弦上波動,伴随着可視化銀霧氣攻擊的,還有三千秋的恐吓;“那就隻能來硬的喽?”
琴弦的波動比起三千秋的示範不同,這一次帶着明顯的殺意,波動不大卻沖擊耳膜,音符破碎在耳中的感受如同小型炸彈的爆裂。
看着怪物捂着尖尖的耳朵痛苦叫喊,試圖用噪音抵擋這沖擊波,可三千秋怎麼會讓它得逞。
快速起身後側步脫身,在三米外更加強而有力的波動琴弦,下方的銀飾‘小喇叭’也發出清脆的合奏。
詭異的琴聲如野獸的鳴叫,如深山夜風席卷而來,又似勾人魂魄的輕語,讓鬼怪不自主的信服,為此底下頭顱。
海妖的尖叫逐漸弱了下去,三千秋充滿攻擊性的琴聲也逐漸變得低沉緩慢,像是最後的通告。
不過煞風景的不是醜陋的海妖,而是因為兩邊的聲音吵的耳朵痛,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莫林聲,也是這場戰鬥下唯一的受害者。
“這東西叫的真他媽難聽。”即便被自己隊友同樣無差别傷害,莫林聲依舊能欺騙自己;“還是我媳婦兒技術好。”
無暇再顧莫林聲小動作的三千秋笑眯眯的再次詢問海妖;“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海妖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不由自主的點頭,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千秋已經套完話了。
迎接這位不聽話的海妖,它的後果當然是被三千秋笑着,一把火燒了。
它最後痛苦的可能不是三千秋利用完自己還要毀屍滅迹,而是三千秋那笑眯眯的讨厭模樣,更是嫌棄的揮揮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自此,一個死不瞑目的海妖尖叫的死在火光之下,痛苦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三千秋嫌棄的那麼臭。
“媳婦兒怎麼給它燒了?”掏掏耳朵的莫林聲朝着三千秋走來,上下看了看,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怎麼不開心?”
“沒什麼。”三千秋看了眼那邊的海妖,死的死暈的暈,懶得理會的朝着後面的倉庫走去;“跟上。”
“來了!”對于三千秋的内心想法,莫林聲大概能理解一些;“誰讓小爺比他們認識媳婦兒的時間,都要久呢?”
可聽着海妖說出那些話的三千秋卻高興不起來,已經知道答案的他完全可以拿着這個把柄去威脅校長,讓所有人都安全的出去。
可這種行為是不可取,不道德的。
雖然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隻需要在乎自己身邊人安危就足夠,可他的腦海中卻一閃而過某些人的身影。
以及那帶着些許口音,蒼老而有力的訓誡。
【人不能隻為自己而活,秋兒要讀書喽。】
“讨人厭,總是在這種時候想起來。”三千秋甩了甩腦袋,将回憶散去,卻用行動證明着,他聽進去了;“你覺得這些……【食物】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當然是看媳婦兒想怎麼做啊?”莫林聲手搭上三千秋的肩膀,看着地上,以及用布藏起卻漏出手腳的,幹屍;“保守來說,這裡的小鬼不低于一百哦。”
“你跟北冥他們過來的時候到裡面來看過嗎?”三千秋用骨鞭的握柄将一具完全風幹的成年女性屍體翻了個面;“像對待畜生一樣。”
“老初想進來,老北說啥都不願意,那膽子也太小了。”莫林聲抓着三千秋的手臂提起;“别看了媳婦兒,你一個個翻也保不住她們的體面的。”
“這裡多為小孩子,成年的隻有女的,老初他小子知道這裡,或許知道更多,可惜不願意多說,還給老北罵了一頓。”
“我就看看。”三千秋看着地上的他們,身上沒衣服,身體幹癟,全身如同老樹枯木一般的質地顔色;“死亡時間太久了,不然還能看下死因。”
“媳婦兒還會看這個?”莫林聲毫不吝啬的誇贊;“媳婦兒懂得真多,連屍/體都會看,真棒!”
三千秋;“……”我總覺得這人腦子不好的同時把我當小孩子看。
“你别鬧了,去幫我把他們堆到一起去。”三千秋四處看了看,像是熟悉環境的到處走動,對于每一位都仔細看了他們的面部;“小心一點。”
莫林聲知道三千秋想做什麼,并沒有多說的支持他,雖然莫林聲知道這種做法不妥當,甚至有些少年心氣的沖動。
可誰讓他是三千秋,要是換了個人,莫林聲還真不一定會這麼賣命的幫忙。
看的差不多的三千秋覺得夠了,雖然這種風幹後沒有腐爛的沖擊性刺鼻氣味,可那種靠近一些還是可以聞到些許肉質腐爛的惡心味道。
現在的三千秋有些猶豫,自己去過現在悄無聲息的動手,莫林聲會注意到自己,從而阻止,還是不會察覺。
可是這種行為太過于冒險,隻存在于自己的猜測當中,萬一錯了,自己可能就真的一命嗚呼。
雖然他本人不太重視自己的性命,甚至有一種随時可以舍棄的恐怖思想。
但是迫于無奈,鸾鳥這尊大佛死命盯着自己,不用想都知道,鸾鳥現在肯定在外面盯着自己,多半能猜到自己在想什麼。
就像是有感應一般,三千秋莫名擡起頭,看向虛空笑了一下。
而副本外盯着屏幕的鸾鳥皺着眉疑惑一瞬,要是三千秋不對自己這麼笑一下,她或許真不會注意。
“這死孩子……”氣憤的鸾鳥轉身就想對鶴子遊告狀,可看到鶴子遊一副為情所傷的樣子,鸾鳥沉默的覺得這東西即便知道了也不靠譜;“真是夠了。”
而屏幕内的三千秋雙手合十,對着屏幕外的某人抱歉的歪頭笑了出來,虛空表示他的歉意。
鸾鳥确幸,以及非常肯定這狗東西就是對着自己的,可他們不在同一個緯度,即便鸾鳥心有餘也力不足。
隻能看着這傻逼,召喚出墨龍骨鞭,纏繞住自己的脖子。
“卧槽你們快看那白玫瑰想做什麼!?”隻聽,一人驚呼出聲,指着三千秋的屏幕大喊;“他是自暴自棄的想自殺了嗎!?”
一浪起,海水蜂擁而來。
周圍此起彼伏的議論,有人鄙夷,有人詫異,更多為看熱鬧。
“肯定是知道自己完成不了主線任務,所以自我了斷了呗?”
“可是九月一開始不是給了他畢業證書嗎?雖然是威脅校長用不光彩的手段來的,可總比以前那群找到校長室偷出來的人好吧?”
“就是啊,而且校長親自簽字的,比模仿的字迹可靠多了!這白玫瑰裝逼給燒了,現在是想起來後悔到想死了嗎?”
“在下倒不覺得,白兄弟如他們所說那般想不開而尋短見,是否有隐情在……”原本還想問問,說出自己的看法,可花見柳餘光看到鶴子遊,甚至不可置信的三度回頭,他的話戛然而止;“鶴,鶴兄你冷靜點啊……”
這麼說着,花見柳那雙腿跑的飛快,生怕自己慢了一點就會被既害怕又憤怒的鶴子遊弄死。
而鶴子遊手中緊緊握着的,正是『墨龍骨鞭』。
無暇再顧鶴子遊狀态的鸾鳥,見三千秋手中纏繞在脖子上的骨鞭瞬間消失,她清楚鶴子遊即便收回了骨鞭也沒用。
“這個瘋子……”鸾鳥清楚,三千秋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沒有達成他想要的結果之前,除非本人放棄,否則隻會更加瘋狂;“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