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份,時間擠壓着空間裡的一切活物,就連呼吸的節奏也要被迫放快一些。
《Hoggy》頭版頭條:
「因為痛苦的日子将要來臨,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就要張開血盆大口把所有參加考試的學生吃掉!」
(Hoggy:霍格沃茲校歌的第一個單詞,意為難纏公主或蠻蠻公主,本文的二創内容。)
斯萊特林休息室。
古爾芒一隻手裡握着《難纏公主》的報刊,她一邊朗讀着報刊的文字,一邊伸出另一隻手做出要吃人的表情,然後假意朝着西弗勒斯撲過去。
“演得不錯,古爾芒。”
對面坐着的雷古勒斯鼓掌贊歎道。
“謝謝誇獎。”
古爾芒裝模作樣地欠了欠身,然後轉身望向西弗勒斯——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接着低下頭繼續看自己手裡的報紙。
“雷古勒斯,我沒有成功逗他開心,我又失敗了……我太難過了……”
正說着,古爾芒假模假樣地抹了幾滴眼淚,又偷偷用餘光去瞄她身邊的人——結果,她正正巧地與對方四目相對。
西弗勒斯的目光一凜,他的嘴角抽了再抽,馬上又低下了頭。
“惡劣的人。”
西弗勒斯像毒蛇吐息一樣罵了一句,然後似乎還覺得不解氣,他冷哼一聲,把身體轉向另一邊,用報紙擋在他和古爾芒之間。
“報紙可困不住我!”
古爾芒插着腰哈哈大笑了兩聲,比偷油吃的老鼠還要迅猛得繞着沙發的背面轉了一圈,接着快速鑽到了西弗勒斯這一邊。
“當當當!我又出現了,你是擋不住我的!”
“我說——”
他用冷若冰霜的語調開了個頭,好像是自己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差勁,他又連咳了兩聲,壓低聲音道,“你消停會兒!”
說罷,西弗勒斯放下報紙,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古爾芒臉上裝傻充愣的表情不放,可他自己的臉上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古爾芒反向凝視起他的那雙黑眸,但她自己的眼睛還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她在心裡歡呼雀躍——她得逞了,西弗勒斯不僅沒有生氣,而且心情真的變好了!
“你有沒有變得開心一些?”
古爾芒狡黠的笑容浮出水面,她就是想聽他親口承認一下,無論他是用什麼語氣回答,她都已經知道了真正的答案。
“沒有!”
“有的話你就笑一下。”
西弗勒斯皮笑肉不笑地瞪了她一眼。
“Pretty! (真好看! )”
古爾芒歡呼一聲,像是得到了盛大的祝賀,蹦蹦跶跶地又轉了個大圈,然後才跑回到西弗勒斯的身邊坐下。
“好看麼,這本練習題也好看,記住,把它寫完了以後再跟我鬧!”
西弗勒斯自以為冷言冷語的教訓完了對方,便不由分說地把作業本和一沓厚厚的羊皮紙統統塞到了古爾芒的手上。眼看着對方一臉燦爛的笑容立即縮水成了一根苦瓜,他自持勝利地高高勾起了一側的嘴角。
“你等着吧,等我做完題了,有你好受的!”
古爾芒忿忿落下狠話,胡亂從納戒裡翻出一根羽毛筆,使勁向羊皮紙上一戳。
“突——”
筆尖斷了。
“暴躁的家夥,這已經是你這學期戳斷的第十三根羽毛筆了。”西弗勒斯在一旁冷笑補刀道。
“哪兒有這麼多……”古爾芒說得很是心虛。
“我一根一根地數着,還能有錯?”
古爾芒撇撇嘴,伸手在納戒裡翻找了半天,最後隻摸索出一個包裝精美、色調簡約的禮盒。
西弗勒斯一見這盒子目光一下被凍成了冰刃,他冷冷瞥了一眼古爾芒,對方正在給她打手勢示意她沒有别的羽毛筆了。
“等着,我去寝室裡拿。”
正說着,他就起身向男生寝室的樓梯口走去。五分鐘左右,他神色淡淡地從樓梯口又走了出來。
他把一個牛皮紙袋遞到古爾芒的手裡,撇過腦袋,别扭道,“我可沒有禮盒裝飾。”
“這不會是你自己刻的吧?”
古爾芒用指腹仔細蹭了蹭筆杆上刻下的字迹:S.S.贈與永遠的G.T.。
他幹咳了兩聲,怨了句:“廢話。”
“不錯不錯,深得我心。”
“嗯。”他冷冷淡淡地回了聲鼻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