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的手捏住我的下巴,輕輕地撫摸着,帶着一種異樣的溫柔,緊接着他的手指穿進我的唇中,尖銳的牙齒劃過他的指尖,這種觸感如同電流一般傳遍全身,他的指尖仿佛帶有魔力,使我感到無法抑制的戰栗。
“我猜你應該想起來了。”他湊到我的耳邊用着充滿極緻誘惑力的嗓音令我回憶起那晚的魅色,“還需要我替你解答嗎?妹妹。香根草,雪松,紫杉木。”
“你再也離不開我。”湯姆的唇瓣溫熱,仿佛附着魔力,一下又一下地遊移,完全地掌控主導權,強勢的占有欲幾乎要将我揉進懷中不再分離。
安靜的室内,細微的低吟聲也顯得十分暧昧,欲望促使我與之相迎,他将手臂纏在我的腰間,另一隻手由後掐住我的後頸,卻沒有再次深入這個吻。
湯姆側頭在我耳畔笑出聲:“說吧,西亞。說出你想要的,我會滿足你。”
我故作期待,雙手捧住他的臉,我們的鼻尖相互交織,單手從他的臉頰滑至肩頭,在即将朝他吻去的那一刻看見他幾乎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态享受一切。
“是你該求我。”我溫柔地說出這句,緊接着我推開他間隔一米,他的魔杖被我牢牢地握在手裡,杖尖對準他,“告訴我真相。”
“我沒怎麼看清。”他擺擺手,打算走近我,畢竟這根魔杖在我手裡就是一根木棍…
“我讨厭你湯姆裡德爾。”
“我愛你親愛的妹妹。”
“是嗎?那你休想再見到我,除非你說出真相。”在将魔杖丢出去的那一瞬間,這棟房子裡再也找不到我的蹤迹。
湯姆裡德爾接住魔杖,紫杉木魔杖頂端發出隐隐白光,像是有一條極細的銀絲飄在空中,又立即散去。他俊朗的臉龐流露怒氣,漆黑的眸中閃爍暗光,不悅的情緒溢于言表。可他卻不着急攔住我,像是一切盡在掌控中。
肯特郡英式别墅内的留聲機再次響起阿爾法德所唱的那首曲子,緊接着留聲機稍作卡頓,一段錄音斷斷續續地播放着。
“治愈藥劑……我的妻子……”是巴伐利亞…他的聲音怎麼會在留聲機裡?
“我不在乎,你欺騙……我隻需要地址。”阿爾法德在同他交談。
他們的對話時斷時續,可我還是隐約聽見幾個地名…
都拉斯…布加勒斯特…還有新奧爾良……
我起身關掉了留聲機,這些地名萦繞在我腦中久久不能散去,如果湯姆裡德爾不願意告知我真相,那麼這些地方就得我親自去探了。
隻不過阿爾法德的葬禮,我便不好參加了。
深藍色的亞得裡亞海灣被落日餘晖籠罩,即将迎來的夜晚攜帶些許涼意,在海風輕拂之下,我裹緊了身上的外袍。
這是一個靠近海邊的巫師酒吧,家養小精靈正在進行清掃工作。
“紅醋栗朗姆酒。”我并未摘下外袍的帽子。
“火焰威士忌。”身旁的一位女巫說。
在等待時她無意中瞟見我的臉,帶着驚喜與不可置信的語氣朝我念出一個我從未聽過的名字:“賽絲?”
我轉頭看她,她才算正式看清我的長相。女人朝我抱歉道:“對不起,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人。”
“我想我并沒有那麼大衆臉。”我抿了口酒,半開玩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