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唇微張,眸中充滿殘留下的淚水,我能感覺到流水已經漫過腿根。
就在這時,這間漆黑的房間迎來一縷新光,從一扇被打開了一條縫隙的小門透了進來。
“跟我走。”
湯姆握住我的手,走向不遠處的那道門。
當小門被他打開的那一刻,一陣強烈刺眼的白光撲面而來,我什麼也看不清,而湯姆卻不受影響,同時他也清楚地瞧見了屋内的水流并非真實的水迹,而是實打實的血液。不僅我那條淺色裙擺上被紅色浸透,就連我們的雙手,還有他曾擦拭過我的臉頰上,都清楚的留有猩紅的顔色。
湯姆從我的大腦裡退出來,他看見我的衣襟被汗水浸透,陷入昏迷的我從一陣陣咳嗽中蘇醒。
他用魔杖在手心裡劃出一道口子,又将那滲出鮮血的手湊到我的唇邊:“喝了。”
還沒徹底清醒的我在接觸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吸血鬼的狀态,可不過兩秒,我又将喝下去的血吐了一些出來。
窗外下起毛毛細雨,整座城市被黑夜籠罩着,這座建築的二樓依舊亮着燈火。
我被雨聲吵醒,窗外的水珠已經傾盆而下,我的身體漸漸恢複知覺,不過絲毫沒發現身上的衣裙已經換了一件。
一樓的燈光亮着,可以從樓梯上看見湯姆正坐在放酒的台面邊小憩。
在我坐在他身邊倒酒後湯姆才睜開眼:“你該好好休息了。”
他低聲應了一句。
不過還是半路截住了我即将送到嘴邊的酒杯,一口悶進自己口中:“相信馬爾福他們都願意給你準備點食物。”
“我嘴裡一股血腥味。”我抱怨道,卻也沒再倒一杯酒。
“轉化的最後一步。”他擡了擡那隻手,又在我的杯子裡加滿冰水。
“我好像夢到你了。”我說。
“是嗎,夢到什麼了?”他順嘴問,并沒有很感興趣。
“不記得有什麼,就是有你在。”我喝完水說。
“還困嗎?”湯姆問。見我搖搖頭他又開口,“去馬爾福莊園吃點東西再回來,我想睡一會了。”
“嗯。”我點點頭,又聽見他在上樓前留下一句:“戴上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