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我們真的在尼斯度過了半個月。昨晚肯定是他沒有拉上遮光簾,落地窗的壞處就是當陽光升起的那一刻過于刺眼。
摸索着床頭的魔杖,随意揮了一下,整個房間瞬間變得昏暗下來。我翻身将被子壓在身下,湯姆的手下一刻變伸過來把我露出的腰間蓋住。
即使閉着眼睛好一會兒,我的睡意還是漸漸消失。看着面前熟睡的湯姆,我的心情莫名地複雜。
這些日子沒有殺戮與死亡,在尼斯的每一天都充滿陽光,可這令我感到并不真實。
湯姆的睫毛垂下,優秀高挺的鼻子輕聲吐露呼吸。他的發梢雜亂,有些還貼在眼前,遮蓋住他合上的雙眼。
我忍不住伸出手,食指的指腹小心地撫上他的睫毛,又落在鼻梁上,漸漸滑落,由于不敢太用力,間斷地觸摸是他感到陣陣癢意,幸好他并沒有醒過來。
我勾起唇角,湊到他跟前,在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後,他睜開了眼睛。
“偷親啊…”其實他早在我伸手的那一刻便醒了過來,湯姆睡的一直很淺,一點動靜都感受得到。他的聲音由于剛蘇醒,還帶着絲絲低沉。
“才沒有,我是光明正大親的。”我躺正伸了個懶腰,上衣由于擡手的動作向上跑了一節,以至于我整個腰間都暴露在外。
湯姆将自己那部分的被子直接将我的整個身體蓋住,悶熱使我喘不過氣,再把腦袋鑽出後我有些生氣:“你…”
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嘴巴就被封住了。
“這才是光明正大的親。”湯姆在我的耳邊說。
尼斯海邊的一家巫師酒館今晚有樂隊演奏,我興緻勃勃地拉上湯姆坐到了右邊靠牆的第一桌。
音樂聲超級大,我們要坐得很近才能聽見彼此的談話聲。馬天尼中的橄榄被我放進口中咀嚼,在一首我沒聽過的抒情歌後演唱的是熱烈的搖滾。桌下的巫師激情跟唱,有不少已經喝嗨了的女巫忍不住尖叫起來。
湯姆倒是不在意我喝了有多少,因為再怎麼離譜他也能把我帶回去。
在演唱的高潮部分,主唱的女巫下台互動,當時我的腦袋就開始暈了,不過好歹能保持理智,在她邀請我一同上台合唱時我是徹底放飛了。
激動的巫師們擠滿了台下,無一不在狂歡着。“和你一起的那個是你的兄弟嗎?”樂隊的吉他手問我。
“是我哥哥。”音樂聲很吵,我隻能湊在他的耳邊說話。
“你們看着有些像,但我不敢确認。”他解釋道,“既然這樣,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在酒瓶的碰撞下,他拉住我的手帶我在舞池蹦了起來。除了舞池的人群外,酒桌上也零星坐着幾個人,不過幾乎都已經喝的不省人事,除了湯姆以外。
他的黑眸緊盯着人群中舞蹈的我,看着我的笑容他的嘴角也不自覺上揚,至于在我身邊的那個法國男巫,他輕蔑地瞥過一眼,将我留在桌上的半杯酒飲盡。
隻是在酒精的催化下,我表現的越來越興奮,以至于那名男巫的手什麼時候搭上了我的腰我也不清楚。湯姆率先發現不對勁,他起身朝舞池走來。
“你會……嗎?”我沒聽清,卻還是笑着讓他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