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進這座城堡的那一刻,我看見了一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米勒娃麥格。
淺紫色長袍的身影在我的視線中屹立,不過她看見我并不驚訝,那張理性占據上風的臉上雜糅着說不清的情緒。
“好久不見西亞。”沒有臆想中激動的擁抱,隻有她淡漠的微笑。
“好久不見。”她朝我身旁的男人看了一眼,我領會她的意思,“我一會兒去找你?”
湯姆點點頭,徑直走去八樓的辦公室。
我們散步在從前常走的長廊,米勒娃熟練地将我肩頭的雪花變消失,這個行為我們曾做過許多遍。
“他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嗎?”即使我與湯姆一同到達這裡,她還是不放心地詢問。
“知道,我也有參與。”我的回答徹底打破她的平靜。
“這是你想要的嗎?”她突然停住腳步。
“我們要結婚了。”我的視線與她相撞,“很多純血之間也會兄妹通婚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怕她無法接受,我解釋着。
“我以為你和布萊克…算了,這是你的事。”米勒娃移開視線,轉而朝無人的長廊望去,“畢竟從七年級開始你就沒再和我說過話。”
“你受傷那次,我去看過你。”在她七年級的一場魁地奇比賽中,斯萊特林選手的犯規行為導緻她經曆了一次很嚴重的墜地事故,當時我因為哀嚎牆的事早早退出了魁地奇隊伍。
“抱歉,我當時事出有因。”我隻能作此解釋。
“你告訴我什麼原因讓你放棄了我們的友誼,又是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的語調帶着怒氣,可當她定睛看我時也發現了關于我從未有過變化的離奇事件,“西亞…”她不可思議地撫上我的臉頰,依舊是她在校時見到的那副模樣,隻是如今的氣質大不相同。
城堡八樓,我帶她進入有求必應屋,這間曾經由阿爾法德發現并告訴我的充滿魔力的屋子。
一個未打開的鐵環木箱擺放在正中央,一切的開始叙述将由這隻博格特開啟。
那個令我心生恐懼的牆體在木箱被打開的一刻鑽出,出現在噩夢中的面孔如今重現在我眼前,數不清多少的正在牆中掙紮的手指奮力想要把灰色的牆壁扒開,還有中間那個令人嫌惡的巫師的臉。
我握緊了手中的魔杖,在猶豫片刻後終于出手:“Riddikulus!”
木箱重新封鎖,壓抑着我的噩夢也被我親手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