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舉了舉手裡的故事書,在樓梯口停下腳步:“在講故事。”
“你瘋了?”他看出湯姆的不對勁,“西亞呢?”
“在睡覺。”
但直覺告訴他并不是這樣,屋内冷的出奇的溫度,寂靜的房子…
阿布拉克薩斯擡腳就要上樓,卻被湯姆用魔杖止住了去路:“你該回去了。”
他擡頭看了看二樓的走廊,一點動靜也沒有:“她怎麼了?”
“我說了她睡着了。”湯姆有些不耐煩。
“你不能在這件事上瞞我。”阿布拉克薩斯也抽出魔杖,“告訴我。”
湯姆的指尖微微泛白,他還是收回手。
二樓始終一片死寂,見到屍體的兩人都沒有出聲,仿佛就是不願打擾熟睡的人。
“睡得很香。”湯姆率先開口,他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很滿意現在的樣子。
阿布拉克薩斯的手心被指甲掐出了印子,好半天他也沒有說話。
“為什麼。”他終于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她愚蠢的腦子裡裝了什麼!”湯姆突然發怒,拿在手裡的故事書被他重重摔在地闆上。
那就是自殺。可誰都有可能自殺,但唯獨我和湯姆最不可能。阿布拉克薩斯不會相信,但他還是建議将我埋起來。畢竟一直放在這裡對我簡直是種折磨。
“她無法離開我。”湯姆閉了閉眼睛,他努力将那股怒氣壓下,“你該走了。”
小屋又恢複安靜,湯姆也曾想将我殺死好讓我留在身邊,可當事實真的來臨,他感到的是無比沉重。他坐了一夜,望着我手中的戒指,最後在天亮之前做出決定。
沒有葬禮,隻有一口棺材,定在我們婚禮的日期。
1967年3月6日,湯姆将我埋葬在院中橡樹下,與那枚戒指一起。
他在離開前去到儲藏室,發現所有的畫像與布萊克的那本日記都不見了蹤迹…真是預謀已久。
不過無論多久,他都能等。
湯姆離開了肯特郡的小屋,他不可能願意一個人住在這棟房子裡。他回到了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