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四十分 ,我寫了封書信寄給鄧布利多作為我的請假申請。第二日早晨,我收到了應允的回信。
在倫敦街頭的一家咖啡館,我猶豫着該不該這時候回去取我的行李,聖誕節的路人幾乎成雙成對。路過一家鮮花店,冬季的蟹爪蘭被擺放在台階的上方,綻放得尤為起眼。路旁是昨夜積下的雪,我盯着店中的盆栽看了好一會還是擡腳走了進去。
宅邸中十分安靜,我抱着盆栽按下門鈴。不一會大門被阿布拉克薩斯打開。
“嗨…”我們都有些驚訝地問好。
阿布拉克薩斯側身讓我進來,将盆栽放在入口的長桌上,我面帶疑惑看着他。
“我是時候離開了,食死徒内部并不需要我。他應該早就知道,可還是發了不小脾氣。”阿布拉克薩斯望向那株盆栽,又轉頭看向我微微笑着,“因為你吧。”
“你會去哪?”我洗幹淨手。
“世界各地,馬爾福莊園可以讓新人接手了。”阿布拉克薩斯遞給我他的帕巾,“在霍格沃茨待得不開心嗎?”
“我不知道,也許有一些吧。”我接過來擦拭雙手,“他在哪呢?”
“二樓。”阿布拉克薩斯擺弄着那盆蟹爪蘭,“我該走了西亞。”
“嗯。”
“你想和我一起嗎?”他冷不丁突然來一句,又再話落後加上,“三天後在南安的碼頭,我等你。”
沒等我作出回應,阿布拉克薩斯就離開了。
二樓的窗簾拉的很緊,隻有樓梯透來的一些光線才能勉強看清。
湯姆将房門打開時,我看見了裡面被打落在地斷掉的燭台,蠟燭斷了一半,有燈芯的那頭滾得有些遠,花瓶掉在地上碎了一片,散落的花瓣也有些蔫了。
“你看見馬爾福了。”他也沒想着關門隐藏這片狼藉,就那樣站在門口說着。
我點點頭:“我沒帶鑰匙,所以…”
湯姆不再說話,也沒看我,徑直走向盡頭那間我從未踏足的上鎖的房間。我曾經過問他房間内的情況,湯姆也隻是笑笑,卻并未向我展示過。我也從來沒有那個房間的鑰匙。
我心裡不是滋味,不過還是回到房間開始整理想帶的衣物。挑了幾件堆放在皮箱裡,收拾行李時我無意瞥見手指佩戴的戒指,這麼久,我早已習慣它的存在。
房間外依舊沒有動靜,他也許還待在那個房間裡。我取下戒指握在手心好一會兒,直到寶石的邊緣在我掌心留下紅痕,許久,我才把它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