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在我身旁飄着,我的視線還停留在那個房間,把手松動時,我才慌忙轉移視線。屋子裡安靜得隻有鞋跟踏過樓梯的聲音,我不知道湯姆從房間裡出來,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将戒指留在這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樓梯上看着我。
從二樓走到大門的路,我從未覺得如此長過。
12月26日,我約了傑洛姆在格林威治見面,這是一家新開的巫師餐廳,幾乎沒什麼人知道。我點了一杯冰朗姆酒後順勢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報道内容有關現任部長尤金妮娅詹肯斯處理啞炮維權遊行問題的結果,同時也在另一頁重磅标示了關于伏地魔的報道。
室内溫度比較高,但古典杯内的冰塊融化得依舊很慢。
“抱歉來晚了。”傑洛姆指了指身後的标牌,“這地方可不太好找。”
“看看喝點什麼?”我把酒單遞給他。
“威士忌就好了。”傑洛姆脫下外衣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出什麼事了?”
“我打算辭職了。”我抿了一口酒,冰涼的液體刺激我的大腦讓它更清醒些,“并且我和伏地魔分開了。”
“猜到了。”他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放在桌面的指尖輕輕敲擊着,“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盤下了新奧爾良的一家酒館…”說到這我停頓片刻,那家酒館的老闆原來是貝莉爾,“還有這家。”
“我打算回新奧爾良看看,畢竟那家店鋪已經很久沒人管理了。”我拿起杯子放在嘴邊,“今天讓你來是想把這家店的管理權交給你,剛開不久,我也不怎麼會經營。但還是能賺點錢的。”
“怎麼像在交代後事啊?”傑洛姆玩笑道。
“我應該不會回英格蘭了。”我笑了笑,還是沒把杯中的朗姆酒喝下。
“離開有用嗎?”他的威士忌也上來了,棕黃的酒液表面微微蕩起。
“總得試試吧。”我攤開手無奈說着。
傑洛姆想必也注意到我手中的戒指已經不見,他的視線重新落回我臉上:“行啊,那我以後喝酒也不用花錢了吧。”
“你得付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