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舉行在霍格沃茨的聖誕假期時間,畢竟有很多家族會帶他們的孩子一同前往。馬爾福莊園的噴泉依舊華麗,在我沒來的這些日子,草坪上多了幾隻傲人的白孔雀,還真是與馬爾福的氣質相稱……
“外面很冷,小心着涼了。”我剛找到家養小精靈拿到一份面包,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穿了一件黑色大衣,皮質手套緊貼皮膚,他今日還特地打了發蠟,額前沒有留下一絲碎發,反倒令人更加注意他的立體的眉骨,以及深邃的眼睛。
“嗨…”我站在他身前,禮服裙外隻裹了件毛絨外套,“我施了保溫咒,所以還算不上太冷。”
“有時它并不奏效。”他脫下手套向我遞來寬大的手掌,“如果你想喂它們,可以換個食物。”
“它們不吃面包嗎?”我牽住他的手離開草坪,“我很少見到孔雀,這是第二次。”
阿布拉克薩斯接過我手裡用餐巾包裹的面包,他喊來侍者将手套和面包一起交給他:“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小時候,在倫敦一家動物園裡。”門外的風吹得的确有些涼,直到接近門廳才顯得溫暖些。
阿布拉克薩斯與我相距不到半米,我環抱着手臂的指尖偶爾會刮蹭到他的衣角。我聽見他輕聲在笑,便擡頭問道:“拿面包喂孔雀很丢人嗎?”
“當然不是。”他上揚的嘴角依舊,“我隻是很少聽你談論小時候的事…”
“那不是些值得說的事……”我不想再說,路過拿了杯香槟,又和他走到窗台上聊天。
今日的月亮很圓,隻是聖誕節前的晚風涼嗖嗖的,被他說對了,即使施加保溫咒也不太奏效。
阿布拉克薩斯沒有拿酒,他依靠在欄杆上任憑冷風吹過他的後背,我站在他身前,一部分寒潮被他擋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那時候你才十一歲。”他擡手在空中劃了劃,“就這麼高…很瘦,袍子也不合身。”
“嘿……你有很高嗎?”我笑着抿了口酒。
“但你很美,即使你穿着那身舊袍子,我的視線也無法控制地停留在你身上。”阿布拉克薩斯的語調溫柔,他直起身子,站立着如同雕塑一般,“我很慶幸那天包廂裡還有空位…”
“阿布拉克薩斯…”我的手指不自覺握緊酒杯。
“我曾經同父親說起你,他并不認同我對你的感情,純血家族的婚姻從來都是犧牲品。”阿布拉克薩斯轉過身不再看我,刺骨的寒冷侵襲他俊朗的臉龐,淡金色的發絲随之飄動,“我繼任後卻發現一切都太晚了……但盧克能與他愛的人結婚是件幸運的事。”
“抱歉和你說了這麼多,我想或許當初我能夠再向前走一步,你所經曆的,還有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你始終活在過去嗎?”我走到他身旁與他一同迎接這股寒潮,“連我都早已接受發生的一切,你還在為從前的事煩惱嗎。”
我握住他的手,冰冷卻柔軟:“阿布,就算使用時間轉換器我們也無法改變過去這麼久的事。或許我當初的确不理解你對我的疏遠,可我從來不希望你還在為以前的事煩惱……我也從沒後悔在那天敲響火車包廂的門。”
“我很抱歉。”他猛地抱住我,失去一直以來的理智,頭一回如此失态,“我并不想你因此厭惡我,請你忘記我們今日的談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