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逃到肯特郡,首飾盒被雷古勒斯藏在閣樓上,我從衣櫃裡搬了幾件從前的衣服,又去浴室洗澡…戴上湯姆的那枚戒指後,我才安心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午夜醒來,首飾盒依舊藏在這裡,而我很快離開。我來到戈德裡克山谷,在波特家的廢墟中翻到了湯姆的魔杖,果然,它沒有被拿走。
我不能冒險去古靈閣拿加隆,隻好喬裝成一個麻瓜街頭畫家四處尋找湯姆的蹤迹。我不明白他活着,為什麼不聯系我…湯姆他從不失手,這次又為什麼消失……
1984年4月15日,我抵達荷蘭鹿特丹。
我不知道去哪能尋到湯姆的痕迹,也不知道找到他需要多久,我隻是一直走,憑借直覺向着歐洲東南部,無休無止。
1986年9月30日,我已經找遍半個德國,來到最南部的城市——慕尼黑。這種無邊際的搜尋方式很耗時間,但我能感受到魔力正在逐步恢複,湯姆那邊發展得也許比較順利。
1988年6月8日,我穿過捷克,經過奧地利,從匈牙利抵達克羅地亞,他的魔力越來越強,隻是仍舊未達到當初的一半。我試過搜尋的魔咒,一點用處也沒有。
1989年1月,都拉斯的天氣冷得不像話,寒風穿進我的衣擺,施加的保溫咒也起不到什麼效果。點亮旅店房間的燈光,冷風從陽台猛得灌進來,我揮動魔杖将陽台門關緊,倒在床邊用被褥緊緊裹住自己。
失溫抽走了我渾身的力氣,仿佛又回到阿茲卡班那間陰暗潮濕的囚牢中…能從阿茲卡班出來的巫師基本上都會神經不正常,我能支撐到現在已然是最大的幸運。
我隻是偶爾會盯着某個地方失神,這種情況隻存在于我獨處時。在人潮流動中,這種狀況并不會出現。
如果阿爾巴尼亞也沒有湯姆的蹤迹,我會繼續向南去到希臘…
過幾天,我會去從前與湯姆前往的北部山脈的森林中碰碰運氣,那個我曾經殺死朋友,制作魂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