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那些無用又多餘的話就别說啦。”江戶川亂步興緻勃勃,一開口就炸得滿場寂靜,“另一個世界的我為什麼要送你手杖?你知不知道這個手杖裡藏的東西是什麼?”
偵探社衆人:啊?剛剛名偵探亂步大人說了什麼東西?
太宰治:“……”
阿爾文有些驚訝地摸了摸手杖:“原來亂步他竟然——抱歉,江戶川先生我不是指你——不過我的确沒想到這跟手杖還有秘密……我之前一直以為這是亂步随手挑的生日禮物。”
江戶川亂步氣鼓鼓抗議:“什麼啊,名偵探大人才不會随便送人東西呢!”
阿爾文好脾氣地笑了笑,溫和道:“抱歉,是我做錯了。從現在開始,我會更珍惜亂步的心意、感恩戴德地接受的。”
江戶川亂步瞬間被順毛成功,開心起來,身上像是冒出了得意的花花:“好吧,算你有眼光,原諒你啦!”
旁觀的與謝野晶子欲言又止:“……”
這位阿爾文先生……真的有種好熟練的感覺啊!
看來是真的跟另一個世界的亂步關系很好了。
“等等,等等,等等!”
這一刻,被驚呆的國木田終于回神,不可思議地大叫起來:“亂步先生,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另一個世界的我’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所以說——為什麼你們都這麼鎮定啊?
要知道,如果“另一個世界的我”這個定語是成立的,那這位阿爾文先生就是、就是異界來客啊!
你們怎麼都不震驚一下啊?
也未免太淡定了吧?!
淡定的與謝野晶子淡定道:“我隻是個醫生而已,而且,既然亂步先生也在,那這件事肯定也能順利解決的吧。”
國木田獨步:“……”
哦,所以是他太大驚小怪了?
國木田獨步又扭頭看向社内新人。
收拾衛生的新人,正頂着一張純白無辜且傻乎乎的臉茫然回望。
國木田獨步冷漠收回視線,體會到了高處不勝寒的感受。
江戶川亂步繼續開心對阿爾文提出自己感興趣的問題:“對了對了,你的頭發好像很有意思呢,有什麼特殊故事嗎?”
阿爾文困惑道:“特殊故事,你是指這一縷斷掉的頭發嗎?抱歉,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我昨天喝醉了……”
“才不是這個啦!”江戶川亂步擺手,“是誰取走這節頭發的簡直一目了然啦,我是問阿爾文你的頭發有沒有什麼特殊涵義!”
阿爾文點頭:“哦,這個啊,的确是有的。”阿爾文用他溫吞的語調說,“在我的種族文化裡,頭發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東西,像是你們、嗯,我是說像是衣服一樣,也可以說是一種信物。”
江戶川亂步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站起身,坐到了太宰治的另一邊,把這個擅長跑路且動不動就真的跑路的家夥夾在了中間。
“所以說,有多重要?”
很難說江戶川亂步的這句話裡沒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
太宰治頭皮發麻:“亂步先生……”
而一旁,一無所覺的阿爾文則非常誠實地回答道:“非常重要,是隻能交給伴侶的東西。”
太宰治:“……”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不能再任由亂步問下去了!
再不打斷這段對話,他的風評都要變得奇怪了!!
太宰治頑強插嘴,試圖把對話搶回來:“總之,阿爾文先生,你的事我們已經大緻了解了,關于這份委托——”
國木田獨步小聲嘀咕:“不,完全沒有了解。”
江戶川亂步半點不受幹擾,不給太宰治半點機會:
“哦——原來如此,那阿爾文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一截頭發跟昨天晚上那個跟你喝酒的人有關?對了,昨晚跟你喝酒的人,就是你們那個世界的太宰吧?你們什麼關系?他為什麼特意灌醉你還騙你的頭發?”
這一瞬間,在名偵探亂步大人不顧他人死活的追問下,阿爾文蓦地呆在原地,表情一片茫然空白。
而武裝偵探社内衆人則齊齊沉默,然後齊刷刷扭頭看向太宰——看向他們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眼裡充滿了“你竟然連男人都不放過”的鄙夷唾棄。
太宰治:“…………”
看他幹什麼?
都看向他是要幹什麼?
頭發什麼的,那明明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的鍋,跟他完全沒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