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說道:“不會讓你們吵架的……”
“我是說讓你保護我!”
“會的。”
大不了在蘭堂生氣砸人前把太宰這個禍頭子帶走,反正太宰很輕,像一隻貓咪一樣,随便就能揣走了。
阿爾文就不信把他們兩人物理隔開後,他們還能繼續吵。
唉,看來以後要把更多的時間花在調節家庭矛盾上了,真是讓異界神苦惱啊。
糾結中,阿爾文好像又聽到了一聲笑。
太宰治聲音越發輕快:“那如果我還說,你以後認識的每一個人,都要讓我認識呢?”
阿爾文有些奇怪,但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如果你想的話。”
“如果我還說,以後無論你去什麼地方都要告訴我、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讓我知道,無論有什麼想法都要和我說呢?”
阿爾文想了想,依然不覺得這件事有問題:“好。”
“不準騙我,也不準隐瞞我,我問你的事你要好好回答我,你遇到需要抉擇的事,要主動和我說。”
這些不都是非常簡單的要求嗎?
阿爾文繼續點頭:“好。”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太宰治輕輕歎了口氣。
阿爾文等了等,沒等到後文,疑惑道:“就是這些嗎?”
“就是這些。”太宰治輕聲說,“所以,阿爾文,這些事,你全都可以答應我嗎?”
阿爾文說:“當然可以。”
明明都是非常普通的事,甚至有些事是阿爾文早就在做的。
這樣的小事,阿爾文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看穿了阿爾文的困惑不解和不以為意,太宰治盯着阿爾文看了許久許久,最後,他好像又歎了口氣。
“真是……笨蛋。”
這一刻,阿爾文終于确切地聽到了那個輕飄飄的、柔軟得近乎甜蜜的聲音。
“阿爾文。”
“嗯?”
“别動。”
下一秒,熟悉的氣息靠近,那有些發燙但又帶着河水濕潤的柔軟,再次在阿爾文的唇角蜻蜓點水般一掠而過。
是一個吻。
一個和那個聲音一樣,很輕,很軟,也很甜的吻。
這個吻一觸即離,阿爾文伸出手,近乎下意識地将這個濕漉漉的調皮鬼攬住,不讓他逃跑,另一隻手則捧住他的臉,指腹在那張濕漉漉的臉上輕輕摩挲。
被阿爾文禁锢後,不知道為什麼,懷裡的人有些發抖,但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在阿爾文的手指拂過他的唇時張嘴輕咬住阿爾文的指尖,用牙齒磨了磨,接着又輕輕舔了舔。
如觸電的酥麻輕癢瞬間從指尖傳遍全身。
阿爾文的呼吸都幾乎在此刻凝固。
這一幕,似曾相識。
阿爾文發現,無論是這樣輕飄飄的吻,還是這樣靠近升溫的體溫,甚至是掌中的顫抖與濕潤,都好像……曾經發生過。
不止一次。
甚至不止是……一個親吻?
阿爾文腦中模糊的記憶再次蠢蠢欲動。
他總是覺得自己想起了什麼,卻又偏偏差那麼臨門一腳。
阿爾文有些遲疑,有些試探,輕輕俯身,将兩人本就越界的距離越發拉近。
他們呼吸交融,就連體溫都開始趨同。
但阿爾文的神情依然純白。
“太宰君,你可不可以……”阿爾文輕輕眨眼,就像無辜的笨鳥,“你可不可以把舌頭伸出來?”
下一秒,阿爾文的指尖一痛。
有人重重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