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歸默默挺直腰背,“多謝,我兩沒什麼事,就是天太熱想休息一下。”
那人聽完也沒懷疑,“确實,這天氣熱的不行,不說了啊兄弟,我還得去送拜師禮,之前沒趕上。”
累癱的兩人點頭目送這位牛人離開。
終于到書院大門,宋予歸感覺他喘氣喘到胸口疼,他今天爬了三趟這個樓梯,腿都有點抖了,以後一定要加強鍛煉,而另一邊的顧清也是頗顯狼狽,頭上都是汗水,兩人在書院前整理好儀表才邁步進門。
跟着顧清一起到達宿舍,裡面已經有人在整理床鋪了,看見有人進來停下整理的手,“顧兄,你來啦,這位是?”
顧清開口介紹道:“蕭兄,你來的好早,這位是宋予歸,我們的新室友。宋兄這位是蕭麟,跟我一個班的。”
宋予歸:“蕭兄好,以後就要麻煩兩位了。”
蕭麟爽朗一笑,“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說什麼麻不麻煩的,不出意外咱還要相處幾年呢,不必這麼客氣,我大概是咱們中最大的,我十九。”
宋予歸也笑了下,松了口氣,“好的蕭兄。”
天知道他就怕新的室友不好相處,顧清在剛剛的相處中他已經大緻摸清了,是個謙謙君子,有涵養好相處。如今這位蕭兄也是位爽朗大方的,他也放心了。
不過就是他很想問一下這個書院選人還看臉嗎,他今天遇到的這幾人長的都很帥,當然他自己也不差,在林家這幾天吃的好睡的好,他的臉色都變好了很多,貌似還長了一點。
“今天不上課,咱把房間打掃一下吧,有點灰了。”
宋予歸和顧清自然答應,打好水,各自拿好抹布将家具上的灰塵擦幹淨。
房間不算太大,但整體幹淨典雅,還有幾盆花草,床大概有一米五寬,旁邊就是各自的書桌,西邊靠牆放着一個衣櫥,可以放各自的衣服,旁邊的桌子上就是洗漱用品。
本來是可以在房間裡燒水洗漱的,但兩年前有個學子着急去上課,沒把火滅幹淨,差點把房子燒着,還是有夫子路過的時候聞到有燒焦的味道才把火滅了,之後就禁止學子在房間裡燒炭燃火。
幾人正打掃着衛生,門口又進來個人,拎着書院發的生活用品,“你們好,我是新來的,我叫陸豐年。”
正在打掃的幾人擡頭朝他看去,陸豐年也看清了門内幾人的臉,看見宋予歸和顧清時笑着說:“哎,是你兩啊兄弟,沒想到我們居然是一個宿舍的。”
宋予歸和顧清也很驚訝,居然是在爬樓梯是遇到的那位能人,“好巧啊,沒想到你就是新的室友,快進來,靠窗邊的那個床是你的。“
陸豐年道了謝,将行李拿去那邊放好,看到他們手裡的抹布明白是在打掃衛生,趕忙走過去拿起一塊抹布一起打掃,略帶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去交費用了點時間。”
蕭麟笑着擺了擺手,“沒啥,我們也才開始沒多久,不必在意。”
四個人很快就将房間打掃幹淨,到了午飯時間,便決定先去把午飯吃了,回來再開始鋪床。
宋予歸幾人将房門鎖好,由蕭麟領着朝飯堂走去,路上宋予歸想起之前林知秋說的話,好奇問道:“蕭兄,這飯堂的夥食真的很差嗎?”
蕭麟和顧清好像想起什麼痛苦的回憶,眉頭緊皺,蕭麟更是像個被霜打的小白菜一樣,恹恹開口:“倒也不是有多難吃,就是味道很清淡,會減少你的食欲。”他自己家是開酒樓的,驟然吃到這麼一般的飯菜真的很難适應。
顧清也開口:“簡單來說就是沒什麼味道,你閉着眼睛吃一口都能嘗出是什麼菜做的。”
謝謝,已經不想吃了,對于他這種喜愛吃辣的人來說,簡直是殘忍。
幾人懷着悲壯的心情來到飯堂,菜色很簡單,清炒絲瓜、清炒茄子、清炒青菜,唯一帶了點紅色的還是炖的排骨湯裡的枸杞。
宋予歸看着這些菜色臉都要變綠了,拿了自己飯菜到桌上開始吃飯,嘗了口絲瓜,入嘴就是絲瓜粘膩的口感,還有滿嘴的土腥味。差點吐出來,旁邊陸豐年也是滿臉痛苦之色。
再看對面的蕭麟和顧清臉色也沒好到哪去,不知道這書院是從哪請來的廚師,也太天才了。
匆匆吃完午飯,幾人沒有停留趕緊離開,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一般。
陸豐年問道:“書院就沒有想過重新換一個做飯師傅嗎?這也太難吃了。”
蕭麟無奈聳肩,“據說也是有想過的,但做的好吃的大廚人看不上我們書院開的這點錢。”
“其他做的還可以的也不想爬咱們這個樓梯,而且書院在其他地方開銷也大,做飯這給開的錢不算高,在山下的酒樓飯館也差不多有這麼多月錢。”
聽完都齊齊歎口氣,回到房間開始鋪床,将自己的東西放好,今天爬了那麼高的樓梯,宋予歸累的不行,簡單洗漱了下就準備睡個午覺。
但才眯了會就醒了,他沒有午睡的習慣,即便今天有點累也睡不久,索性起床看書,等其他人醒。
傍晚幾人一道去吃飯然後去澡堂沐浴,今天出了一身的汗,必須洗個澡。
晚上倒是才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一覺到天亮,連夢都沒做一個。
青山書院的階梯,失眠人士必備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