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一半,徒弟的話才在他腦袋裡面加載完畢。
名字?
!
對啊!
他好像還沒有問愛徒叫什麼名字!
“……”木恒笑容一凝,“徒兒,你叫什麼名字?”
“黎藍星,師父,我叫黎藍星。”
“嗷,黎藍星,很好聽的一個名字,我們說回剛剛那個話題,你這個有點問題,但不大,不要灰心!”
黎藍星:“……”看出來了,師父很關心她的心理狀态。
“不慌,我給你找兩個人來。”
說完,木恒嗖一下便消失不見。
……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黎藍星百無聊賴,昏昏欲睡之際。
木恒拖着一男一女進來,“看,我找的幫手來了,不要灰心,一定能找到辦法。”
黎藍星一個激靈,覺,醒了,又開始打坐。
轉眼,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
變成了四雙眼睛,大眼瞪小眼。
“一般來說,很可能是……”木恒絞盡腦汁的想說些安慰人的話,“……是你體内有什麼禁咒,沒錯,很可能!我這就和你師兄師姐商量一下對策,你安心回去休息。”
黎藍星看了看昏暗的天色,起身向三人道别。
她也要回去好好想想對策。
三人與黎藍星分道揚镳,漸行漸遠,刻意壓低的聲音,仿佛怕她聽見。
“你們師妹這個情況,你們回去翻翻書,想想辦法,你們大概也聽說了吧?今天上午你們師妹在山下引起的轟動,既然我收了她為徒,那我就得對她負責。”
沉穩的女聲接話道:“師父,那您幹什麼呢?”
“……我當然是負責安撫你們小師妹的情緒,你們想想她剛才失落的神情,多可憐一小孩。”
師姐師弟對視一眼,像是習慣了師父這不着調的樣子,悶頭一笑,齊聲應道:“知道了,師父大人,小的這就去辦。”
……
黎藍星慢慢踱步回了小院,将不大的院内打掃一遍後,一把擡起屋内的小塌,放到了屋外的回廊上,利落的往上一躺——就睡着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這還沒到橋頭呢,直與不直都是今日之後的事。
寒冷的深冬,雲木山頂一片寂靜,無一絲蟲鳴鳥叫,黎藍星就着院内清新自然的空氣,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睡覺也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畢竟對以前的她來說,能在陸地上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非常難得。
“吱吱~主人的小糖糖已上線!”
腦中響起熟悉的聲音,黎藍星有些詫異:“糖糖這麼快就恢複了?”
“吱吱~是啊,其實昨天下午糖糖就醒了,看主人在睡覺就不忍心打擾。”
“你能不能——”
“不能!”糖糖發出了不滿的抗議,“鳥就是這樣叫的!糖糖喜歡!”
已經與糖糖解釋無數回的黎藍星有些無奈,‘吱吱’是糖糖高興時習慣帶的前綴,她不知道在哪個資料上檢索到,上古時代才存在的鳥類會‘吱吱’叫,但每次聽見,黎藍星都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某一個星球上半人高的變異鼠,也是這樣不停的‘吱吱’‘吱吱’……
“好吧,但是睡覺?我昨天下午在睡覺?”黎藍星疑惑,她昨天下午不是在跟師父一起打坐嗎?怎麼會是睡覺?
“可是主人腦電波平穩,無一絲起伏,且沒有内心活動,不是在睡覺嗎?”
“原來是這樣。”
“咦,主人,藍藍的能量波動變大了!”
“有嗎?”黎藍星擡起手掌,一根如枯樹枝丫般的藍色能量體,緩緩蔓延至她整個掌心,不時跳動閃爍,仿佛雀躍的接受檢視。
黎藍星将之湊近自己眼前,仔細觀察了許久,有些遲疑:“好像……是粗了一點點?”
“沒錯!”糖糖有些興奮,“經過我的掃描測量,藍藍的根系粗了0.1毫米!”
黎藍星:“……”好吧,0.1毫米,她确實看不出來,畢竟她的眼睛,不是尺。
就在此時。
叩叩——
“師妹?醒了嗎?”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是昨天師父叫來的那位木吟師姐。
黎藍星将手掌合上,藍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了。”
黎藍星起身開門,将師姐迎進小院。
随意掃了一眼小院,木吟将手上的東西放到院内的石桌上,笑意盈盈道:“我沒打擾小師妹吧?”
“不打擾,我起來有一會兒了。”
“那行,師父今天一早就下山了,拖我照顧你,這是兩套弟子服,還有師父和師兄還有我給你的見面禮,你還有一個大師兄,不過他近日閉關,等他閉關結束,我再帶你去見他,收拾一下,一會兒練功室見。”
木吟說完便離開,黎藍星将弟子服換上,好奇的打開了那三份見面禮。
一個碧綠的戒指,一把金鑲玉的短刃還有……兩個金燦燦的大元寶!
怪不得這麼重呢,黎藍星将元寶揣進懷裡,沉甸甸的很安心。
将戒指往手上一套,短刃往鞋邊一别,黎藍星揣着自己的寶貝們,利落出門向練功室走去。
黎藍星如約來到練功室,隔多遠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師姐。
她加快腳步上前:“師姐好。”
“來。”木吟沒有過多廢話,帶着黎藍星穿過練功室後門,連續經過幾個回廊,穿過一個弧形拱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廚房的地方。
黎藍星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可能、大概是廚房,四個竈台上擺放了四個大小不一,或方或圓的鍋。
看樣子,還是個大廚房。
過了許久,一陣忙活過後。
一聲清脆的瓷器破裂聲在廚房裡回蕩。
木吟楞楞的看着台面上,自己用了百年都未有破損的三寶,仿佛又聽見了一聲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
她的心,輕輕的碎掉了……
黎藍星默默收回手,看着呆愣的師姐,緩慢挪到她身邊。
見什麼東西遞到了她的身邊,木吟微微擡頭,一雙有着薄繭的纖手捧着兩個金元寶,一把金燦燦的短刃,和一個碧綠的戒指,正在往她懷裡遞。
順着手,她看向師妹,隐隐從那冷冷的臉上看出了點愧疚。
木吟故作堅強:“沒事,師妹,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她轉頭看向那碎成三四片的丹爐,一臉苦澀:“可能隻是我與它的緣分已盡,不怪你,你就碰了它一下,怎麼也不會是你的問題。”
要不是木吟看到了三寶碎的全過程,她也不會相信,師妹輕輕一碰就能将一個堅不可摧,任世間烈火千錘百煉都無一絲變化的丹爐碰碎。
如果有如此神力,那不如……
像是想到什麼,木吟眼前一亮。
如果師妹有如此神力,那練劍不就是信手拈來的事?
遙想她當年仰慕一位劍修,想和他一起入南山宗練劍,奈何要想入門,第一關,就是拿起南山宗門外的那把足足一人高的玄鐵巨劍……
但是,木宗可沒有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