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大部分人流都是從體育館裡走出,猜測這裡應該剛剛結束一場比賽,那個帶路人把我送到體育館門口,就很不好意思就說,“對不住啊辛喬同學,我還有别的任務,就隻能把你帶到這裡來了,你自己一個人就進去應該可以吧?老師就在往前左拐的走廊的那個盡頭。”
他把一隻筆塞到我手裡,“老師那邊應該沒有筆,我給你一隻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匆匆離開了我的視野當中。
“這麼趕嗎?”我疑惑地把筆放在我的褲袋裡。
我順着那個beta所說的左拐到走廊,但還是敏銳地發現這裡的氣味不一樣。
空氣很雜悶,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我剛剛結束一場比賽,自然是以輕便為主,身上什麼都沒有,包放在了教室裡。
唯一一件尖銳的是剛才别人塞給我的筆。
我剛走到走廊一半,就決定要離開。
我沒有那麼神經大條,知道不對勁還往裡面闖。
更何況我現在手無寸鐵,沖進去不就是給别人送菜嗎?
我剛剛轉身,就聽到有一個人說“草”然後朝我沖了過來。
我側身緊貼牆壁,扯了扯嘴唇,我哪裡來的那麼多仇家,為什麼你們都要我死一樣。
我明明就是大大滴良民!
這人目的性那麼明确,大概今天是逃不過這一架了。
唉,如果動靜太大被抓到的話,校方能不能從輕處理我啊?
我朝那個人臉上一記招呼,還沒等我再有下一步動作,旁邊就突然又竄出來兩個alpha。
我靠這群人玩陰的!
怎麼能三個alpha打一個beta呢!
你們不講武德啊啊啊!
我前頭忙着給面前那個alpha一個上勾拳,後頭就一腳踹到旁邊那個alpha的薄弱處,還要防備另一個人偷襲我。
我搜尋了一圈走廊,發現沒有任何警報裝置。
這個體育館為什麼不裝信息素監測器!!
“體育館剛剛結束了一場比賽,待會還有更精彩的重劍比賽,這裡人也會散得差不多的。”一個塊頭壯碩,看來起來十分兇狠的人狠狠盯着我,開始笑了起來。
“聽說你跑了五千米,這麼有勁啊,看來帶三個人真是小看你了,不過無所謂,你今天别想走着離開這裡。”
“不是,哥們,我認識你嗎?”我對他全然陌生的臉表示很疑惑。
畢竟我為人處事上一向如履薄冰,在這個學校除了納米西莫名其妙抽風要針對我之外,我感覺我人緣還是不錯的。
“難不成你是納米西的幫手?”我恍然大悟地再給他腦袋上重重一拳,納米西給了他們什麼好處讓他們如此賣命。
“我可是這個學校大名鼎鼎的熊虎!你這個臭文化生,居然沒聽說過我的名聲,還敢這麼打我!”那個熊虎勃然大怒,一把拍開他的兄弟們,“你們都别動,讓我親自上陣來給這個臭文化生一點顔色瞧瞧!”
我從兜裡偷偷掏出那支筆,現在alpha那麼暴躁,打架的時候正當防衛,要他一隻眼睛不過分吧?
不知道這筆好不好使。
我跟熊虎一對一打了起來,熊虎用的都是一些陰損的招數,我自然也不秉持什麼規矩,專挑他的臉,脖子,腹部打。
多揍他一拳就是我賺到。
五千米的跑步對我來說還是有一些影響,我的手沒有之前那麼穩紮有力,肌肉也在不自覺顫抖。
這樣下去,時間越久對我越沒有利。
熊虎應該也察覺到我的狀态,給我腹部來了一拳,我來不及閃躲隻能硬生生扛下,他嗤笑道,“我看你還能逞強多久,你可不要落到我手裡。”
“你有這功夫不如多關心一下你自己。”我忍住不讓劇痛導緻自己表情失控,掏出那支筆就朝他的脖子狠狠紮去。
我本來以為這筆能紮破熊虎的皮,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就不錯了,沒想到直接紮了進去,血一下湧了出來。
熊虎一下子面孔扭曲,變得十分暴怒,他雙眼充血地看着我,“你居然敢玩陰的?”
烙鐵,是誰先玩陰的啊?
你主次是不是反了?
看到熊虎吃癟的表情,我感覺我腹部也沒那麼痛了,我笑了一下,把筆拔出來,我注意到血淋淋的筆彈出的不是子彈頭,而是鋒利的刀尖。
原來是筆刀啊。
我又笑了一下,重新把筆用力地紮進他的肩膀。
“哎呀,圍堵一個可憐的、虛弱的beta,是誰先玩陰呢?”
熊虎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刺激到了,突然低頭,用頭撞我的頭,我為了躲避隻能往後退幾步。
熊虎按住我的腹部,他的兩個兄弟突然從側邊踢我小腿,我本來小腿就有點發顫,這下子就被熊虎按在地上了。
熊虎陰測測地把紮在他肩膀的筆刀直接拔了出來,一時間血汩汩地往外冒,滴濺在我的身上。
“你說我把這個插進你的眼睛,你會瞎嗎?”熊虎臉上是扭曲的笑,一隻手按住我,另一隻手把筆刀直直地對着我的眼睛。
我雙手死死地跟熊虎持筆刀的手拼力,不讓筆落下。
但是我處于下位,而且本身有點體力不支,熊虎處于暴怒狀态,信息素飙升,就算受傷了力量也不打什麼折扣。
我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冷靜地提議:讓他插下來。
插下來的時候再側頭,這樣頂多是臉被割開或者耳朵沒了一半,到時候再整死熊虎。
我直直地對着熊虎,正準備施力直接讓他插下來的時候,突然熊虎“砰”的一聲倒了下來。
我看見熊虎的後腦勺上一片血糊,我警覺地翻身而起。
對上了崔松拿着重劍一臉冷酷的樣子。
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我,他的身側是兩個也是血淋淋的人,讓我感覺下一秒他的重劍也要砍到我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