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時簡身後吓的瑟瑟發抖,生怕時簡把怒火都發洩在他身上。
司機小心翼翼問道:“夫人,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
“傅斯年這條瘋狗,一個月沒見他蹤影還以為是消停了,沒想到在等今天。”時簡說着眼神越發的狠戾。
司機頓時吓的呼吸的動作都輕了起來,他問:“要…要通知先生嗎?”
時簡大着嗓門說:“廢話,手機拿來。”
司機趕忙掏出手機,時簡熟練的撥通了那個電話,許久後才被人接通。
溫祈年:“喂。”
電話那邊溫祈年的聲音略顯疲憊。
時簡:“怎麼才接!”
溫祈年聽見她盛怒的語氣,不由皺起眉頭。
時簡:“溫祈年,女兒被搶了,你最好讓傅文璟把人完好無損的送回來,不然我就把他家炸了!”
溫祈年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電話就傳來了斷線的聲音。
時簡憤怒下砸爛了手機,回頭發現司機面露驚色的僵在原地,這才想起來剛砸的不是自己的手機。
她輕咳一聲,掩飾着失态道:“找先生報銷。”
“好……好的。”司機低下頭,不敢有異議。
這個女主人雖然在家的時間很短,但誰都清楚她就是個行走的火箭筒。
時簡帶着不爽的心情離開,司機也緊跟其後。
*
傅斯年的車停在了一帶度假别墅區,這一片都不會有人常住。
之所以把溫迎帶到這也是為了拖延時間,這棟别墅是連他父親都還不知道的地方,也是傅斯年的母親留給她唯一透氣的秘密基地。
陳最正打算偷偷将定位發到時簡手機上,結果被一邊的司機奪去手機。
慢了一步,不過也沒關系。
陳最擡頭看向後視鏡内的溫迎,她整個人都蜷縮在座位上,低着頭看不清此時的表情。
傅斯年走來,率先打開了車後門,他伸手去剛碰到溫迎的手,溫迎就猛的擡頭,然後驚慌失措的開始躲,恨不得整個人藏進車座底下去。
溫迎:“别……别碰我。”
傅斯年知道她現在對自己很抗拒,沒法強來,所以隻能走開,使使眼色換另一個人替自己說話:“溫小姐,我們到家了。”
車内毫無動靜。
那人在得到傅斯年的準許後,俯身往裡看了眼,才回頭說道:“溫小姐帶着耳機,可能聽不見。”
周珂:“她聽不見我聽得見,你這個臭魚爛蝦,最好别露臉,别出聲,害得她受驚你就等死。”
周珂喋喋不休的罵着,系統替她感到口渴。
傅斯年往後退了幾步,帶上口罩,敲着副駕駛的門說道:“把她弄下來。”
這是傅斯年讓他跟來的原因。
溫迎住院期間他雖然進不去,但有暗中找私家偵探監視過,溫迎不但不抗拒陳最,還很信任他。
想起偷拍的照片中,陳最背着睡着的溫迎,那個畫面至今還是讓傅斯年十分的不滿。
陳最打開車門,長腿邁出道:“傅少爺可别後悔。”
傅斯年讓開身,說:“少廢話。”
陳最譏笑一聲,下了車就往後座去。
他探進半個身子,朝溫迎伸出手去,誘哄着說:“姩姩,到這來。”
姩姩?傅斯年雙眸一凝,他也配叫。
陳最對着她做了個耳機取下的動作,溫迎鬼使神差道跟着。
聽着他薄唇中透出魅惑的聲音:“姩姩還記得騎士是永遠守護小玫瑰的嗎?”
“哇哦,這帥臉,這台詞,系統你聽見了嗎?這誰頂得住”周珂清咳一聲,故作沉穩的模仿着說:“系統,十分鐘内我要這個男人全部的信息。”
系統鄙夷着道:“你也長戀愛腦嗎?就沒發現這個人不對勁。”
“切。”周珂無所謂道:“不對勁的地方多了去了,平白無故多出了那麼多劇情,人物上有些不符也可以理解,難道你不知道日久生情這四個字嗎?”
也許就是這段時間,陳最喜歡上溫迎了呢?大小姐和保镖也是可以磕的嘛。
而且,周珂覺得這個陳最雖然平日裡話少,給她的感覺還是蠻親切的,對待溫迎也是非常盡責。
當然除了發生那件事,那幾天要是時簡沒有調走陳最去執行任務,也許他能保護溫迎。
系統想了想,說:“有理,我離開一下。”
周珂:“你又要離開!”
話落,操作闆上已經彈出了提示。
【提示:系統已離線】
溫迎聽了陳最的話,真的伸出手抓着他,往他身邊靠去。
陳最成功的将溫迎抱了出來。
傅斯年見她将頭埋進保镖的臂彎,怒意像隻兇猛的野獸在他胸膛肆意撕咬。
陳最在這時輕蔑的看着傅斯年,勾唇一笑。
傅斯年拳頭攥的嘎吱響,咬牙道:“送進去。”
溫迎抓着他的衣服,小聲的問:“騎士真的會一直守護小玫瑰嗎?”
陳最收緊了臂彎,笑道:“當然,永遠。”
溫迎淡下眼眸,整個人又下意識想縮成一團,她往陳最懷裡又貼近了一些:“我想回家。”
陳最:“好,但是要先在這待一會。”
待一會是多久,溫迎不安的咬着唇。
*
回家後還等不到溫祈年回信的時簡,大搖大擺的闖進了傅文璟辦公室。
傅文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見她還有些驚訝問:“時簡,這個時間你怎麼會來?”
傅文璟說:“我聽祈年說,今天你和溫迎要去法國。”
從進門開始,傅文璟就沒動過身,還在那裡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時簡不信他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懶得跟傅文璟廢話,時簡直言了當說着:“傅書記,你的好兒子綁架了我女兒。”
“綁架?”傅文璟停頓了會,笑道:“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時簡走到他身前,說道:“你要不要讓你的人找找現在傅斯年在哪?”
傅文璟桌上的手機嗡嗡的振動了起來,兩人同時看着,但傅文璟并不打算接。
時簡:“别再裝了,傅文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嗎?”
“如果斯年真的綁架了姩姩,那我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的。”傅文璟微笑的看着她。
時簡:“教訓?你要是管的了他,他現在現在至于像條瘋狗嗎?”
傅文璟臉色沉下,看上去對于她的言語有些不悅:“時簡,你是長輩,說話還是注意一些。”
時簡輕笑着說:“誰在意長不長輩?傅文璟,我不是來跟你聊天的。”
傅文璟沉靜道:“他不會傷害姩姩,你放心,我會讓人去找,等找到他們,我一定會讓傅斯年親自上門,給你和祈年一個交代。”
“放心?我女兒被他逼成這樣,你讓我怎麼放心?”時簡湊近,警告着道:“我不稀罕你們傅家的交代,但你别想着利用傅斯年來留住我女兒。”
傅文璟?“時簡,我想你真的誤會了,你要帶姩姩出國我從未想過阻攔,斯年他年少氣盛,在醫院犯下的糊塗事是該打,你要是難消氣,他可以随你處置,我傅文璟絕無二話。”
“但今天,有件事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傅文璟站起身道?“打小姩姩在我心中就是我傅家唯一的兒媳婦,這點永遠不會變,兩家事我還是希望你再考慮考慮。”
時簡讪笑一番,說道:傅書記,你可真會說笑,你傅家認定了就是你傅家的了?”
傅文璟笑笑,沒有回答。
時簡拿出懷裡的手機,點了幾下推到他眼前:“傅書記,看看這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