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璟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機看着裡面播放的監控畫面,頓時愁眉不展
他勸道:“時簡,這不是國外,别沖動。”
時簡:“如果□□家突然發生爆炸,應該能引起不少關注吧?”
傅文璟冷哼一聲,将手機扔回她跟前:“這麼多年,你還是一丁點都沒變。”
“是啊。”時簡說:“我做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的,傅書記應該有所了解吧。”
傅文璟:“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找到傅斯年的。”
時簡抓起自己的手機,搖了搖說:“好,今晚十二點前我要見到我女兒,不然大家就一起死好了。”
傅文璟笑道:“你不會的。”
“試試。”時簡道:“但我還是勸你别跟不要命的人賭命,你赢不了。”
也隻有溫迎,才能讓時簡這麼不顧一切,真是個瘋子。
傅文璟:“你放心回去等我消息吧。”
時簡收起手機,轉身離開。
在她即将走出門口時,傅文璟又道:“時簡,希望你能相信,傅斯年真的已經悔過。”
悔過?時簡冷冷的罵了句“去你媽的”。
她大步流星的離開傅文璟辦公室。頭也不回的邁了出去。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傅文璟更是掀翻了台面上的文件,問了句:“蠢貨。”
傅文璟一定是用什麼東西威脅了傅斯年,不讓怎麼讓他乖乖聽話,他根本就對溫迎沒有那份心了。
時簡越想越覺得不對,撥動了手下的電話:“方知許有消息沒有?”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時簡怒道:“接着找,挖地三尺,就算人死了,也得把骨頭給我挖出來。”
傅文璟,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想讓我女兒做你兒媳,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時簡按斷通話,上了電梯離開。
*
别墅裡。
溫迎坐在樓梯上,定定問道:“爸爸什麼時候來看我?”
傅斯年手拿着紙筆,蹲在她身前寫道:“爸爸不會來。”
溫迎見了,覺得眼前這個人讨厭極了,帶上耳機不再說話。
傅斯年接着寫道:“姩姩,真的瘋了嗎?”
溫迎看着那個字眼,呼吸逐漸急促,她四處張望了起來,始終找不到那個身影。
傅斯年手中書寫的動作仍不停歇,他寫下一句話,遞到她眼前:“姩姩,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有人欺負你?”
周珂道:“靠,這傅斯年在搞什麼鬼東西啊,他有病是不是?系統!”
系統:“理性看戲,周珂,你的情緒可以不要總是大起大落嗎?”
周珂道:“這你能忍?”
系統反問:“有什麼不能忍?劇情需要。”
周珂啞口無言,心想這系統真是半點人情味都沒有。
系統:“而且傅斯年也不會真的要傷害她,否則怎麼知道她怕自己,就把臉遮起來,不出聲。”
周珂:“所以呢?你别告訴我這是愛。”
“是不是愛這個問題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系統沉聲說道:“我們要做的是離開這裡,不是去共情。”
周珂悶哼一聲,不再去理會他。
溫迎看着紙上傅斯年問的話,緊張的抓着雙臂,她偏開頭不去看,傅斯年又強行轉過她的頭,逼着她看。
溫迎喃喃道:“不....不要,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傅斯年松開手,細細索索快速寫着一段話,再度放到她眼前,逼着她看。
“沒有人欺負你對不對?那裡的監控我都找回來了,裡面隻有你一個人,根本就沒别人,你跟心理醫生描述的那些人我也找了,你畫出來的人我也找了,根本就沒有!”
傅斯年在紙上重新重重的寫下一句話。
“姩姩,你說謊了!”
溫迎不安的開始抓起自己的手臂,脖子,臉,幾乎要抓出血來:“我沒有,我沒有說謊。”
傅斯年接着寫道:“你有!!!那天晚上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對不對,告訴我,為什麼說謊!”
傅斯年剛向她湊近一點,溫迎就開始大叫了起來,瘋了似的掙紮要将他推開。
溫迎:“我沒有說謊,别碰我。”
傅斯年一抓上她的手腕,溫迎就掙紮的更厲害,嘴裡不斷大喊着:“啊!别碰我,走開,走開。”
周珂聽見她哭着喊着在求救,罵道:“傅斯年,你這個王八,還不快松開她,等會把人吓死了。”
系統問:“那不是正合我們意?”
周珂:“……”
有道理,但我上身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打一頓。
傅斯年正要扯下口罩,肩膀突然被人按住,他回頭一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問:“你怎麼進來的?”
陳最側身讓他看清門外齊刷刷倒下的人。
傅斯年:“你......”
陳最:“傅少爺,還是讓開吧。”
傅斯年站了起來,往旁邊退。
陳最張開手臂往溫迎去,将她抱進懷裡,在那刻,傅斯年似乎聽見了溫迎的聲音。
溫迎:“哥哥,回家。”
哥哥?溫迎竟然會叫他哥哥。
傅斯年知道她從來不叫别人哥哥。
陳最剛将人抱起來,身後就傳來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傅斯年将冰冷的槍口抵在他腦後,冷然說着:“别動,再動一下,我就讓你腦袋開花。”
門外也重新湧上來一群人。
其中一人站出,低着頭道:“抱歉少爺,是我們疏忽了。”
傅斯年槍口指着他,往前推了推道:“把她抱上樓去。”
陳最隻能照着指示上樓,将溫迎帶到傅斯年提前安排好的房間。
溫迎被放到床上,她知道眼前這個唯一能保護自己的人要離開了,連忙抓上他的手說:“别走。”
這時,傅斯年在外敲了敲門,警示着他别廢話趕緊出來。
陳最還是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慰着:“沒事,你就在這等着。”
溫迎看着他離去,趕緊拉過被子将自己蒙了起來。
陳最剛走出來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镖擒住。
傅斯年鎖上房門才說道:“陳最,在軍隊混過幾年?”
陳最表情一沉,傅斯年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低聲吩咐道:“帶下去。”
陳最被壓着離開,他轉頭嘴角還帶着一抹笑意,看見傅斯年舉着手機拐進了另一間房間。
傅斯年盯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猶豫了許久,再它第二次響起的時候才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一一個焦急的女聲,一口流利的德語說道:“Hallo!Gott sei DanK, du bist endlich ans telefon gegangen.”(德語:你好!謝天謝地,你終于接電話了)
三年了,傅斯年整整有三年沒有聽見過這個聲音,他握着手機,嘗試着發聲卻想象不出第一句話,應該對她說什麼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