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珂不安的摸向耳後。
她來到鏡子前,側過頭去,想透過鏡子查看耳後這個像紋身一樣的印記。
那個手背上紋着符箓的男人,為什麼要在溫迎死後摸她這裡?
這個東西和陳最身上的,和自己發熱的時候頸後會出現的一模一樣,是巧合嗎?還是……
周珂停了下來,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如果陳最就是鐘嘉澍的話,那現在華大醫院裡的那個鐘嘉澍又是誰?
周珂看着鏡子裡溫迎的臉,總覺得一切并沒有那麼簡單。
溫祈年等了許久都沒見人下樓,他狐疑着來到周珂房前,看見時簡守在門外,手裡還夾着根煙,問道:“怎麼了?姩姩呢?”
時簡深吸了一口煙,問:“鐘嘉澍,這個人你認識嗎?”
溫祈年搖了搖頭,他說:“沒聽過,這個人怎麼了?”
“姩姩突然要找這個人,不肯走了。”時簡轉過頭去,沒再說話。
溫祈年聽了也轉身,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姩姩。”溫祈年慢慢的靠近。
周珂聽見溫祈年在叫自己,轉過頭去看着他。
溫祈年:“姩姩。”
周珂像是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般,别過頭,一副拒絕與人溝通的模樣。
“生氣了?”溫祈年來到她身前蹲下,握着她的手道:“轉過來,告訴爸爸這是怎麼了。”
周珂低下頭,閉口不談。
溫祈年:“姩姩,爸爸很快就會去找你的,今天你們先去法國,可以嗎?”
溫祈年思來想去,覺得她臨時變卦的原因有可能是害怕。
周珂抽回手,淡淡說着:“等我見到鐘醫生。”
溫祈年并不記得她身邊有認識這麼一個人。
他問:“為什麼要見他?”
周珂:“有些事情需要确認。”
溫祈年:“姩姩。”
就在溫祈年想了解更多的時候,時簡走了進來。
她打斷溫祈年說道:“姩姩,你要見的人在樓下了。”
周珂一聽,立馬起身走了出去。
這麼快?還沒一個小時呢就把人帶來了。
時簡和溫祈年看着她焦急的模樣,随後也跟了上去。
周珂看見沙發上坐着的人,邊走邊道:“抓住他。”
果然四周看着他的人即刻将人拉起,将他的手都壓到身後。
鐘嘉澍被蒙着眼,下意識掙紮着說:“你們要幹什麼!”
“放開我!”
“對不起了鐘醫生。”周珂走來,迫不及待的扯開他的襯衣。
陳最在一邊看的直蹙眉頭。
她在幹什麼?難不成還喜歡這小子。
周珂看着他光滑的肌膚發愣,空蕩蕩的。
她不信的上手摸了摸,可什麼也沒有摸出來。
這個鐘嘉澍沒有和陳最一樣的紋身。
周珂:“轉過去。”
鐘嘉澍臉一陣青紅:“什麼?”
周珂對着身邊的人命令道:“我說把他轉過去!”
手下的人一聽,連忙将鐘嘉澍翻過,按倒在沙發上。
溫祈年跑來,及時拉住她問:“姩姩,你在做什麼?”
周珂一把将他甩開,手扯下鐘嘉澍的後脖領。
“沒有。”周珂轉而又去查看他的耳朵。
她嘀咕着:“沒有,這也沒有。”
溫祈年趁她發怔的瞬間将她拉開,轉而道:“愣着幹嘛,放開他。”
那兩個手下一瞬間不知道該聽誰的,看向時簡,直到時簡點頭那兩人才松手,退後了幾步。
“你們到底是誰!”鐘嘉澍怒火中燒的扯下蒙着的黑布,看清眼前的衆人一頓。
周珂深深的凝視着他,腦子裡又開始回蕩着那兩句話。
“我要你,殺了鐘嘉澍。”
“陳最就是鐘嘉澍。”
現在陳最在,鐘嘉澍也在,我要殺的對象是眼前這個不再認識我的鐘醫生嗎?
還是陳最。
周珂将目光移到陳最身上。
那個和陳最有關的結局,才是離開的辦法嗎。
那這個像紋身一樣的印記呢?
時簡走出道:“鐘醫生,别緊張。”
鐘嘉澍敵意的看着她。
“現在去機場還能趕得上嗎?”周珂轉頭問。
溫祈年看了眼時間,皺眉說:“有點趕。”
時簡道:“沒事,現在走可以趕上的。”
周珂點頭,說道:“好,那我們趕趕。”
她來到鐘嘉澍身前,看着這張熟悉的臉龐,不禁想到自己跳樓後的事情。
鐘嘉澍得知自己死後,一個人在房間裡抱着她留下的小被子,無助的痛哭很久很久。
“鐘醫生,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周珂牽強的彎起嘴角。
鐘嘉澍心底有些焦躁的看着她。
他見周珂背對着自己走到另一個男人身旁。
周珂看了眼陳最,說道:“走吧。”
陳最還沒來得及反應,周珂就已經先行一步走開,他隻好大步跟上。
“鐘醫生,今天實在是抱歉了。”
鐘嘉澍看着她離去,聽見聲音才回頭。
說話的是溫祈年,鐘嘉澍知道他,也知道溫氏集團上下都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主,隻能靜默着點頭。
“送鐘醫生回醫院吧。”時簡下達了命令就跟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