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他不愛你,所以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消失。”方知許看着她的表情,心裡忽然有了快感。
為什麼她總淩駕在衆人之上,她什麼都有,什麼都是最好的,隻是一個傅斯年稍微不如意而已。
方知許起身,說:“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沒有禮貌。”
從高中那會就是,她比溫迎大,又是她的學姐。
可正式認識的第一天就開始百般刁難,帶頭找麻煩,孤立她。
不論如何,方知許都沒和她計較,偏偏後來她幫了自己,現在又……
方知許鬼怪作祟的心一陣陣,她還是這樣,一丁點都沒變。
溫迎忽得擡手,将咖啡盡數潑到她身上,說道:“我的禮貌,隻在我想講的時候。”
方知許低着頭,看着胸前斑駁的污漬,心想白裙要是髒了就會顯得格外明顯。
溫迎:“你以為拒絕了我,就有機會了嗎?”
她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語調一點點升起:“我和傅斯年可不單單隻是我們,你應該慶幸來找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傅家。”
溫迎瞥了眼桌上的卡,說道:“有機會的時候,還是趕緊選擇吧。”
溫迎先離開了咖啡廳,那天她問陳最:“不被愛的真的才是第三者嗎?”
那張卡,那杯咖啡最後還是被傅斯年知曉了。
真正讓她感到傷心的不是和傅斯年吵架。
這幾年已經吵的習以為常了,讓她傷心的是傅斯年和方知許說了一樣的話。
“溫迎,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沒有禮貌。”
周珂看着半醉的溫迎,她正倚在床邊喃喃自語的問着:“他真的不愛我了嗎?還和她一起說我沒有禮貌。”
“不是的,他隻是演的太入戲了。”周珂站在她身前輕輕一說。
溫迎模糊的笑着,地闆變成了土壤,完好的身體正在被腐蝕。
被腐蝕開的rou洞開出一朵朵豔麗的玫瑰,将rou洞完全的填補住。
周珂:“你看起來很痛苦。”
溫迎摸着手臂上開出的花瓣,眼神裡模糊一片。
周珂:“不是想要我救你嗎?”
那天她率先發出的是求救,她對自己先說了句“救我”。
“你當時還沒死對不對,那個男人是誰,那個手背上有紋身的男人。”周珂問:“他摸你耳後的時候說了什麼才有這個印記的?”
溫迎面無表情的看向周珂,她想自己永遠也不會告訴周珂,永遠。
周珂:“溫迎,你想永遠帶着有意識的痛苦被腐蝕,最後埋在土裡嗎?”
“看看你自己吧,你的心髒已經空了。”周珂指着她的心髒處。
溫迎低頭才發現胸前有個空蕩蕩的黑洞。
周珂:“你想解脫的對不對?告訴我,那個人對你做了什麼。”
溫迎語速緩慢的說着:“殺了鐘嘉澍。”
周珂:“原因。”
溫迎:“他是陳最。”
“我知道他是陳最,你為什麼要殺他?”周珂加重了語氣。
溫迎僵硬的扯動着嘴角,因為陳最就是那個人啊,那個喚醒自己,讓她陷入絕境的人。
她想解脫,也想報複。
想着那個男人喚醒自己留下的話,溫迎痛恨極了。
最後,溫迎松了口氣,說:“是陳最給我帶來了不幸。”
如果不是這個印記,溫迎也不會認出陳最就是那個人留下來,等待和保護周珂的化身。
溫迎:“是他喚醒了我,給我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周珂驚愕的看着她的身體逐漸遠去,陳最喚醒了她的意識?
她們難道不是自我覺醒的?
周珂想到了林月遲也曾說過,有個聲音喚醒了她。
*
周珂醒來是在醫院,鐘叔告訴她,她在傅斯年的公寓暈倒了。
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但周珂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點開操作闆,這兩天怨念值居然漲到68%了。
周珂阖上眼問:“系統,怎麼回事?睡兩天也漲?”
系統:“先看看手機吧,和鐘嘉澍有關。”
周珂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管家:“小姐,在找什麼?”
周珂問:“我手機呢?”
管家想了想,說道:“可能落在公寓了,我這就去看看。”
周珂:“好。”
管家正要走開,周珂又道:“鐘叔,這兩天鐘醫生來過嗎?”
管家搖搖頭,笑道:“沒有,但好像去過家裡。”
周珂:“說了我在醫院嗎?”
管家:“沒有,我想不必要讓鐘醫生多費心。”
周珂:“……”
周珂一時被他的話噎住,什麼叫不必要讓鐘嘉澍多費心,這管家心偏到山溝裡了吧。
算了,周珂想,每個世界都有cp粉頭,一把年紀了,他磕青梅竹馬有什麼錯呢。
管家:“小姐,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去取手機了。”
周珂無力的擺擺手:“去吧去吧。”
管家點頭,離開的時候臉上也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