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像她這麼努力,成績也會很好吧。
彭真儀背着書包往自家車的方向走去。
周珂焦急的在校門口張望,樂櫻高中部分配為三個區,就像是個大型的三角形,頂端是高三,兩邊分别是高一和高二。
因為不在一個區,所以想去一趟高三太麻煩了,下課的那點時間根本不夠,所以周珂隻能堵在校門口等。
她有話想跟方知許說。
保镖見她遲遲不打算離開,上前說道:“大小姐,我們該回去了,夫人有吩咐放學後得直接回家。”
周珂頭也不回的說道:“再等等,一會我說兩句話就回家。”
保镖問:“大小姐在等誰?需要我直接去找她過來嗎?”
周珂:“不用。”
校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周珂在一波又一波走出校門的學生裡沒有看見自己想見的人,不由的有幾分焦急。
難道留堂了嗎?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就在她想今天要不要先放棄的時候,方知許出現在了人群中。
周珂連忙向她跑去。
“喂,方知許。”周珂叫住了無精打采,一直埋頭走路的方知許。
方知許擡起頭,烏黑的長發不時飄動着,白皙的臉上有着一片通紅的色澤。
方知許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低下頭,無力的說着:“你又想幹什麼?”
“你……”周珂看着她受傷的臉有些說不出話來。
“沒事的話,就讓開吧。”方知許正要從她身邊走過,周珂連忙拉住了她。
周珂:“你…你被人打了嗎?是誰。”
不應該這麼快,那些催債的人沒這麼快對她動手的。
得等到方知許徹底拿不出錢的時候才會動手,現在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方知許冷笑一聲問:“很好玩嗎?這麼作弄别人。”
周珂:“什麼意思。”
方知許甩開溫迎的手,她受夠了一切的不公,不甘和憤怒從腳尖開始湧上心頭:“我問你這麼玩弄别人很有意思嗎?讓大家孤立我,默認别人對我使用暴力,害我背上莫須有的偷盜罪名的人,這些不都是你嗎?”
周珂:“我什麼時候指使别人打你了?”
方知許:“你是不需要動手,但你清楚,想攀附你的狗自然會這麼做,比起她們,在遠方靜靜看着的你更令人惡心。”
“我沒有被退學你很失望吧?”方知許咬着牙,緊攥着的拳頭突然松開了,她報複性的說道:“傅斯年喜歡我,不喜歡你的這件事情讓你很抓狂吧?在你生病的時候,他有關心你嗎?”
周珂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很快就意識到她是故意的,想激怒自己。
方知許:“怎麼辦呢,你生病的時候我們去看電影了,很愉快的度過了一天呢。”
“是嗎?”周珂笑了笑,據她所知沒有一天,不過就是在一起看了場電影,幾個小時就分開了。
周珂問:“你這麼說是想讓我生氣,讓我也不舒坦?“
方知許咬了咬泛白的唇,躲開了和周珂對視的目光。
周珂:“我明白了,如果你說别人是因為我才在背地裡欺負你的話,那這個事情我會好好解決的,隻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如果傅斯年真的很喜歡你,為什麼還是有人能鑽了空子欺負你呢?”周珂偏過頭盯着她,問:“傅斯年為什麼對你比較特别,有沒有原因是因為我們都是學畫畫的,剛好喜歡的東西和風格都挺相似的呢。”
“夠了。”方知許隻覺得一陣反胃,伸手推了周珂一把,瞪着憤恨的眼睛警告道:“離我遠一點,溫迎。”
周珂猝不及防的被她推了一把,傻站在原地。
方知許走了幾步又停下,背對着她,低微而陰沉的聲音裡蘊藏着無比的厭惡。
她道:“也就半年了,拜托你們别再來惡心我,放過我吧。”
方知許也明白傅斯年對自己的好可能夾帶着其他,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拒絕。
剛才的笑意已然全無,看着遠去的方知許,周珂有些茫然,本來不是想這樣的。
她掏出口袋裡的紙條,上面留着一個聯系人及電話。
本來想給她介紹個好點的兼職的,她畫畫方面真的有天賦,不上大學真的是可惜了。
但是方知許自尊心也很強,該怎麼讓她接受呢?周珂苦惱的将紙條揉成一團塞回口袋裡。
算了,回家吧。
改變她的命運也不是我該做的,還是好好處理溫迎的事情吧。
回去的路上,周珂一直盯着窗外。
司機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周珂還是開口道:“那個誰,明天你解決一下欺負方知許的人,别再讓人借着我的名義行兇,都敗壞我名聲了。”
保镖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摸不着頭緒。
這是讓他去保護方知許的意思?
保镖頓了頓說道:“我明白了,大小姐。”
“嗯。”周珂又悶悶不樂的看向窗外。
虎落平陽都被犬欺,她被人孤立暴力這事能全賴到溫迎身上嗎?溫迎又沒讓别人打她。
雖然會變成這樣,多少也跟溫迎脫不了幹系,可這種學校裡的人本身就很勢利,她家破産的事情傳出去了肯定會成為大家欺負取樂的對象。
把這個事情傳出去的也不是溫迎啊!
平白無故挨了個罵,周珂心煩氣躁的換了個姿勢,閉上眼休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