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珂在安撫信息素中繳械投降,舒服的仰頭,往他頸間蹭。
白景吻着她的額角,輕聲說:“你好愛撒嬌啊。”
被Alpha信息素支配的感覺就是這樣嗎?
身體不受控制,就像是為了解渴而去找水喝一樣纏上他。
希望再多一點,希望他永遠不要離開自己。
周珂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隻是像所有Omega的宿命一樣,本能的渴求他的信息素。
*
天徹底亮起的時候,周珂終于支撐到了白景睡死過去。
她反複試探着,确認他真的不會醒了才敢動。
周珂悄悄的從他懷裡抽身,大腿瑟瑟發抖的站了起來,走沒兩步就癱了下去。
“媽的,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腰也要斷了。”
周珂恨的想現在就殺了床上睡着的人,但又害怕他突然醒來。
還是先跑吧。
認栽的周珂因為站不起來,隻能在地上陰暗扭曲的爬行。
她抓着門,艱難的站了起來,一邊扶着腰,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周珂:“還好這個王八蛋有點人性,至少幫自己清理了黏糊糊的身體,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看着身上寬大的不像樣的襯衣,周珂深吸一口氣,最後姿勢怪異,抓着扶手緩慢的走下樓。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個精蟲上腦的蠢貨,王八蛋,給我等着!”周珂越罵越起勁,最後激動的說了句:“遲早把你們都殺了。”
一激動的完就猛咳了好幾聲,幹癟的嗓子就跟她現在幹癟的身體一樣,都被榨幹了。
嗓子眼疼的冒煙,周珂來到廚房打算找口水喝。
剛找着杯子,門就開了。
急于止渴的周珂并沒有注意到,喝了半杯水後感覺喉嚨舒服了一點,但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
周珂腦子咔擦一聲,斷了弦。
那個人接着問:“你為什麼在我兒子家,還穿着他的衣服。”
“那個……”周珂尴尬的轉身,看着眼前的人不知如何解釋。
女人身穿一套黑色西裙,氣質優雅,身上沒有佩戴任何大紅大綠的鑽石或者惹人耳目的寶物,反而用内斂的珠寶簡單的裝飾着。
她放下手提包,走近後才聞到周珂身上由裡到外,都在散發着一股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信息素。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白景的媽媽心中忐忑不安的問。
周珂放下杯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她想,解釋的話,這個人能相信自己是進錯家門嗎?
白景的媽媽在她敞開的衣領上看見了斑斑點點的淤青紅痕,脖子上的牙印尤為清晰。
她将視線移到周珂光着的腿上,上面同樣是青一塊紅一片的。
不論是誰看了,都能猜到昨晚發生了多麼荒唐的事情。
周珂注意到她的眼神,像個偷食禁果後大人發現的小孩一樣,一邊用手遮擋,慌亂無序的解釋着:“阿...阿姨,我,我是那個......”
“你是那個?!”白景的媽媽不知将她誤會成什麼身份,一瞬間感到眩暈,險些倒了過去。
周珂不知道她反應為什麼這麼大,疑惑了聲:“啊?”
“先不管這些了。”白景的媽媽以最快的速度鎮靜下來,她問:“白景在哪裡?”
周珂老實的指了指樓上說:“還在睡覺呢。”
白景的媽媽不苟言笑的看着她,說道:“去把你的衣服穿好。”
“額……我的衣服恐怕穿不了了,被您兒子給...撕爛了。”周珂尴尬的解釋。
白景的媽媽臉色頓時有幾分難看,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你們昨晚是不是......”
周珂心想這不難猜吧,“阿姨,其實我本來是要走的了,如果沒遇上您的話。”
白景的媽媽并沒有理會她其他的說辭,而是道:“我是問你昨晚,這裡隻有你和白景在嗎?”
“嗯。”周珂乖巧的點點頭,心想她可快點放自己走吧。
但為了不再産生其他誤會,周珂又補充道:“白景他昨晚發情了,所以我們才......才那樣的,其實我沒關系。”
周珂忍着痛,快步的從她身邊走過,邊道:“我現在就離開,阿姨,再見。”
“你站住!”白景的媽媽轉過身來問:“你打算穿成這樣,帶着一身濃郁的信息素離開?”
“确實不想,但這不是沒辦法嗎?”周珂無奈的笑了下。
這個家哪有她能穿的衣服,本來打算離開的時候去那抽屜裡拿點錢,然後再到樓下的商城裡随便買一身湊合着穿,接着再離開黃金宮的,但現在計劃被人破壞了。
總不能當着他媽媽的面,光明正大的去偷錢吧。
白景的媽媽突然走近,語氣變得不善起來,她問:“昨晚白景沒有标記你吧?”
“啊?”周珂還不明白标記的意思,但現在的場面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果有,那麼今天她可能沒辦法完整的走出這個家門。
周珂連忙搖搖頭否認說:“沒有。”
白景的媽媽這放心下來,她道:“我會讓人給你送衣服上來的,你現在待在這不要動。”
說着她就提步,步伐加快的走向二樓。
剛走沒多遠,周珂就聽見了她打電話的聲音。
“崔助理,現在給我送一套女士的休閑裝上來,要長褲。”
剛說完,那女人又像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抑制貼也準備一副。”
周珂低頭看了眼渾身狼狽的自己,心道他媽媽還挺貼心的。
現在自己這副模樣确實得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然就這麼出門也太失禮了。
周珂走到客廳,在舒适的沙發上坐下。
“啊!”她歎了聲氣,不知道身上的這些痕迹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消退。
周珂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向後仰着,“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啊,都怪那個沈聽眠。”
周珂想了想,“要不然,還是趁現在溜吧?萬一她把白景叫醒,那事情不是變得更複雜了?”
她想着想着,又坐直了起來,昨晚很仔細的檢查過白景的身體,别說是左胸上,其他的部位也沒有和陳最相同的印記。
那麼隻是長得像,其實不是一個人嗎?從性格脾氣方面看,他和陳最确實也存在很大的差異。
“真的是這樣嗎?”周珂有些焦慮的咬着指頭沉思。
也許真的隻是巧合的,在不同的世界裡,有着相同的樣貌的兩個人不出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