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夏,祝風:?
這麼激動幹什麼?
姬無畏見崔知行看向下一個人時,抽空對她們比劃口型:下意識的反應。
兩人:……好想告訴她,教主已經把視線移回她的身上了。
此時崔知行正看着姬無畏的後腦勺,正好與李、祝二人對視,她擡手比劃了個“噓”的動作。二人果斷配合。此時姬無畏也正好轉過來與教主的視線對上。
姬無畏:……好尴尬啊。
還好教主大人的視線很快就移開了,沒有要批評她的意思。
挨個點完名字後,崔知行又将視線轉到趴在桌子上的某個人。
“還有我月行的少主。”
“你們三個算是齊了,大比的任務我不幹預,一切以劍宗的要求為準。這次任務完成之後,你們直接出發前往齊國國都,配合江景城上位。”
“!!!”
姬無畏有些難以接受,李常夏卻隻是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祝風有點吃驚卻也僅此而已了,她還不至于傻到質疑教主的決策。
……不過她為什麼還在這裡?這種事是她也能聽的嗎?
……教主大人并沒有直言讓她離開,或許接下來也會有她的任務。
姬無畏率先提出了質疑,“教主大人,為什麼我們要扶持一個男人上位?”
她一路行來,見到了或多或少令人皺眉的事情,但畢竟都是些小事,自從在之前的談論中,她得知這個由叛徒輔佐,為男叛徒建立起的國度是如何折辱女人而擡高男人地位的時候,她很是憤怒。
就算那些叛徒是自食惡果,但這些行徑終究是過于冒犯女人的底線,違背女人的尊嚴!更是違背一個人本身的人格。尋常有血性的女人定然是忍不了的!!
收到任務時,姬無情曾囑咐過她,讓她找到崔未知,并配合她将齊國收割。
這個任務務必完成!任務已經拖了許久,不能再拖,要在她退位之前完成這項任務。
而楚地或許也會派人跟進這件事。可以小心防範,但目前行動目标是一緻的。
……
後來,得知任務要配合的對象是崔知行後,她陡然松了一口氣。
這崔老闆是深耕齊國三十年的月行教主,曾經血洗齊國武林的響當當的人物!
對于齊國女子被人為制造、馴化出來的“卑微孱弱”應該是深有體會,她的憤怒與悲憤應該不比她這樣剛踏入齊國的小輩差才是。任務應該會很順利的完成。
崔知行看着她要燃起烈焰的雙眼,暗自評價,有些血性。
她碰了碰放在一旁的佩劍,并不管她的質疑,反而是看向另一個情緒同樣有着明顯波動的人——李常夏。
“你有什麼想問的?和姬無畏一起問了吧。”
李常夏點頭向她緻意,緩緩開口:“其實我的疑惑點也是和無畏一樣,我也同樣很不明白,傀儡人選的選擇為什麼是個男人?是因為他的身份是巫質子之男,身份特殊?教主應該也有自己的深意,所以…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隐情?”
李常夏的第一反應和姬無畏是一樣的,但是因為性格的使然,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質疑出聲。
崔教主能拿出個這樣目标的任務,裡面的水應該很深,先聽聽緣由再做打算。
就算到時候真的一定要輔佐一個男人上位,隻要一切有利,她也會捏着鼻子認了。
不過她并不認為,這個幸運的皇男可以長久地坐在這個皇位上。
“祝風。”
祝風起身抱了抱手,道:“就我個人而言,我自是不喜坐在皇位上的是個男人,我的心中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
“扶一個男人上位,對我們在齊國武林的發展沒有任何好處,男傀儡,會因為野心而變得不中用,會拖後腿。”
說到這裡她略有停頓,淺笑了一下,卻不明顯。
“若是此人身份特殊……您有需要,我等自會以您的命令執行。”
“哦?身份不夠特殊,你就可以不執行本教的命令了?”
劍閣法令第一條,不可違逆月行教主。
祝風立刻起身跪地賠罪:“是屬下失言,請教主問責。”是她輕松過頭了,竟然連教主大人都敢調侃。
教主大人的眼神壓在她的身上,令人倍感壓迫。
其她兩人隻是在旁觀,并不多言。
“下不為例。”
崔知行示意她坐下。
在衆人以為,教主終于要表态的時候,她卻突然開口叫出了一個令她們有些意外的名字。
“趙天明。”
“醒了的話就起來。”
“你來解答。”
“……還是被老師您識破了。”
一直趴在桌子上昏睡的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而其她三個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她麻利地從桌子上爬起來,坐好。
她的側臉還留有袖子上那些不平的紋路痕迹。
也許從崔知行到來的那一刻,趙天明就醒了過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倒是有理由懷疑,這家夥裝睡就是為了不給她親愛的老師行禮。
“我們月行确實與和巫國有往來。”
趙天明特意看了看祝風。
身為劍宗二把手的學生,她沒理由不知道巫國在齊國武林插手的事。
“毒宗的技術一部分來自于巫國,早在巫質子來齊前一年,巫國曾與月行交涉,希望可以在齊國武林分一杯羹。”
“……所以,江景城的出生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正是如此。”
“那倒是有些可惜,是個男子。”
李常夏有點感慨。
聞言,祝風的表情有些微妙,她好像是知道什麼,但是她沒有立即戳破。
她向趙天明輕輕挑了挑眉毛,暗中示意。在剛才犯錯之後,她不敢過于明顯地搞事情,
接收到視線的趙少主心裡翻了個白眼,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
祝風自己之前還配合演戲,明顯是想看到姬李二人吃驚的表情。
“暫時先别失望。”
她緩緩地吐露出一個秘密。
“江景城是個女人。”
“……”
“???”
“即使她的身上有男叛徒的血脈,現在卻也是一個好用的棋子,暫時把她看作是巫人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