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似乎被困于性别的困境中。”
“但這也是必經之路,現實就是如此,這是不可避免本就會發生的事。薛瓊,你曾經納悶且難耐的困境,她們正在經曆,但你這個滑頭卻将所有的麻煩都丢給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了。”
崔知行立登雲台俯視群峰,憑空道出話來。
“陰陽二極,雙魚糾纏,彼此交融。性别本身并不存在對立。”
看向手中紙條。
【既然出現對立的情況,那就着眼于當下,拯救要按需所教。非我教衆四宗之人,諒其愚昧可悲之本性,可視而不見,不必強求。】
【愚民并不認同的好處不必強行推行。若已進行無果後,爾将承受心痛可悲之情緒。】
【長期以往,于爾不利,心中恐有病症。莫将她人之可悲或結局攬于己身,獨自承受,可多與媎妹交談排解。】
崔知行漫不經心地卷起手中“長信”,用紅繩後捆綁,召來雌鷹,将信附于信桶内。
“去吧。”
猛擡左臂,雌鷹就勢飛出,涼風浮起她的發絲,崔知行也在感受着此處的不同。
“你就沒有要對我說的?”崔知行突然開口,餘光看向佩劍。
“……此處風景甚好。”劍靈誇贊道,而後略有停頓,“我并不認識薛瓊。”
“你的記憶,我會幫你恢複。”崔知行承諾道。
“而你需要将我所需要的東西,完整且真實地告訴我。”
“師…是,崔教主,這是條件之一嗎?”
“當然。否則本教将會把你交給姬無情處置。最近她的繼任者弄出動靜的緣由想必你也清楚,小徒為你擋下了一劫。”
她的手指摩擦着劍身,觸感很奇怪,劍靈略有停頓。
“那就謝過令徒了。”
蕭雲留并無反抗之意,他答應道:“如您所願,銀劍的主人。”
踏在白澤身上,升上雲霄。
這是去歸國的路途,教内之事已經盡數交代下去,會有教衆全力協助少主。
“你不帶點吃食嗎?”劍靈有些寂寞突然說話,“你不會饑餓嗎?”
“你需不需要坐一會?”
“你這麼直接踩在神獸的背上,不會擔心鞋底的灰塵染髒祂的背脊嗎?最重要的是你會坐一屁股的灰。”
崔知行:……
“你……”
“住嘴!安靜!”
劍靈瞬間閉嘴,劍室被封閉了。
劍靈為何如此聒噪?崔知行不禁有些煩惱,之前他并沒有這樣話多,莫非,是銀劍本身搞的鬼?
她輕輕拍了拍白澤頭頂,“去探查一下。”
劍室
“哦……糟糕了,白澤的神力要進來了。怎麼才能夠萌混過關呢?”
一團銀色光團無比的憂愁,它不禁“看”向它旁邊正認真閱讀着簡牍身着嫁衣的黑發男子。
“雲留~幫個忙呗!”銀色光團湊了過去,小聲道。
眼睛掃過此界的文字,蕭雲留能夠輕易地看懂,他并沒有擡眼去瞧它,“你不是很擅長口技嗎?”
“我…我隻是有些寂寞嘛。”光團伸出類似觸手般長條的光芒做出了“撓頭”的動作。
見蕭雲留還是沒有理會自己,它已經聽到白澤已經答應主人了,心裡很着急,絞盡腦汁地希望蕭雲留可以幫忙遮掩,卻聽到蕭雲留提問。
“神劍有靈本是好事,何故不願你主知曉?”
竹簡有點分量,将看完的簡牍卷起來放在一側,對于光團緊急的事他并不擔心。
不過是小誤會而已,和師姐解釋一下,說開即可。
眼見他将手伸向下一份簡牍,光團着急了,立刻沖到簡牍前面“張牙舞爪”。
“呃…好亮啊!”蕭雲留用手擋住光團刻意制造的光線,“想讓我幫你的前提是你的誠懇。”
光團逐漸“暗淡”,細細瞧去竟還有些顫抖,它不太情願。
時間并不等人,屬于白澤的神力瞬間沖進劍室,眼見就要将它吞噬殆盡。
蕭雲留終究還是選擇出手阻止,輕揮衣袖,将光團收入囊中。
“多有打擾了。”外界平穩的聲音傳了進來,但他聽得出,聲音的主人隻是客氣一下,并無歉意。
“沒事。您有什麼事嗎?”
見白澤搖頭示意并無異常,崔知行笑,“無事。”
“好。”蕭雲留應答,想起光團之前的多話,既然選擇了替它遮掩,他隻好補充幾句。
“路途遙遠,您也要注意休息才是。”
回複得非常規矩守禮,并不見方才半點活潑的模樣,也沒有被人強行制止言語的受傷失落。
一絲古怪劃過心頭。
崔知行想要點頭回複,卻想起銀劍被她封閉,他現在看不到,就補充了一句,“嗯。”
劍橫膝前,她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光團悄悄從蕭雲留的衣袖中冒出。
之前二人是使用神識交流的。
“雲留,謝謝幫助~”它讨好似的圍着蕭雲留轉圈,周身閃爍着柔和的光芒來表達着它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