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晚上就能自學瓦雷利亞語？”

“這種語言并不難。”

這種語言現今除了厄索斯的部分地區就隻有他們坦格利安家會講，而且和通用語差别頗大。

雷加随後用瓦雷利亞語試探着問道：“你真的學會了？”

“快起床，别讓爵士久等。”阿托利斯合上書就朝外走。

“騙人的吧。”雷加也迅速收拾收拾起床，甚至比他的仆人還早起了一刻鐘。

兩人順着大道走向城外的練武場，街道上的人沒幾個。

“早安，雷加王子殿下，早安，騎士大人。”

“早安，先生。”無論對方是誰，阿托利斯都會回應。但雷加卻不會回應平民。

“阿克，你應該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貴族要和平民保持距離。”

“我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貴族，王子殿下。”

“好吧，我打賭你會習慣的。”

兩人到了練武場，威廉·戴瑞爵士正在擦拭他的長劍。

有一瞬間他的确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一大早的……等兩人走近他确定了。

“殿下。”他立刻行禮，“爵士……”

“阿托利斯。”

“殺死烈焰怪物的銀騎士，很榮幸認識你。”

“那沒什麼……”阿托利斯似乎從來就不把這當一回事，“還有，請别叫我銀騎士。”

“你不喜歡嗎？”雷加倒是覺得這個綽号聽上去還挺不錯的，很适合阿托利斯身上銀光閃閃的盔甲。

阿托利斯搖搖頭，他不喜歡。

“好吧，那就不叫銀騎士了。”雷加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阿托利斯的铠甲，在白天看得更清楚了。做工精美，絕對不是普通的騎士就能負擔得起，就連王室專業的鑄甲師都不一定能複刻。胸前的浮雕明顯看得出是一棵大樹，下面是一隻動物，看輪廓像是獅子，但似乎被刻意磨掉了……

“開始練習吧，雷加王子，一日之計在于晨。”

當阿托利斯說出想要威廉·戴瑞爵士給予他指導的時候，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好吧，我們來看看有什麼能指導你的。”

随後兩人同時拔劍并後退了兩步。

阿托利斯的劍比較細小，很輕，他一隻手握着，另一隻手，習慣性地橫在身前。

“你需要個盾牌嗎？”威廉·戴瑞爵士問道。

雖然阿托利斯的左小臂的确有很結實的護臂，但這怎麼看都是習慣性持盾的姿勢。

“算了。”阿托利斯說着便把左手背在身後。

看上去他在矯正自己過去的戰鬥模式？

威廉·戴瑞爵士前後邁了小半步，試探着對方，但阿托利斯一動不動。

“你愣住了嗎，爵士，這樣可不行。”威廉·戴瑞爵士提醒着他。

“沒有。”

阿托利斯剛說完，威廉·戴瑞爵士就突然上前，豎直朝對方的頭上揮劍。

這下阿托利斯真就愣了一下，不是被抓了個措手不及，反倒是因為對方慢得讓他不習慣。

他想起了父親第一次教他劍術的時候，緩慢的重複的示範。

“你太慢了，弟弟，你真的是黃金家族的恥辱。”

等威廉·戴瑞爵士反應過來，自己的劍已經被對方架開并且瓦雷利亞鋼劍的劍鋒已經貼在自己頭盔上了。

如果是實戰的話，自己已經被這把劍刺穿了腦袋。

“你預判了我的出手？”

“沒有。”

“那你怎麼……”

雖然這隻是第一次交手，但之後的挑戰似乎也毫無意義。他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是遙不可及的。

結果阿托利斯在衆目睽睽之下輕松戰勝了威廉·戴瑞爵士。在衆人的誇贊聲中，阿托利斯反倒顯得非常失落。

就在這時，傳來了傳來了泰溫·蘭尼斯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