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轉頭看了一眼阿托利斯,他并沒有任何表示。
“那今天就到這兒吧。”雷加剛宣布散會,瓦裡斯突然提出還有一件事情。
“隻是小小鳥帶給我的一個傳言,”瓦裡斯看向了阿托利斯,“有人或許會對你不利,阿托利斯爵士。”
“除非你說得更細緻一點,瓦裡斯,否則這算不上是情報。”阿托利斯自然猜到了有這出,一點都不驚訝。
“賽裡斯·霍格爵士都城守備隊副司令之一。但隻是傳言……”瓦裡斯又強調了一下,這個新上任的情報總管似乎還是有些拘束。
“我建議先把他抓起來審問一下。”賽蒙·斯湯頓說,“以免明天……”
“傳言不能給一個人定罪。”阿托利斯并不同意,但不代表着他不會做出應對,“瓦列利安大人,明天中午封鎖一下君臨的航道,如果有什麼可疑的船隻,扣下來。”
路斯裡斯·瓦列利安看了一下首相又看了下王子,他們都表示認同。他這才敢拍着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會議剛結束,海政大臣就跑去問了一下情報總管,“那個爵士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看上去攝政的王子那麼聽話?”
“他殺了火焰怪人瓦爾克,你這總該聽說了吧。”至于其他的,他也打聽不到什麼,“他帶着黑暗姐妹,應該是認識血鴉。”
“還有呢?”
“不知道,從沒聽過羅德爾。”
“國王沒意見?”
伊裡斯國王最近總是疑神疑鬼,幾乎誰都不相信,但卻還是把阿托利斯留下了,這也太過于反常了。
大學士沒有參與政治家們的讨論,隻是快步離開,走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今天你就自己去威廉爵士那裡練習吧,我還有事。”阿托利斯說完就走去了自己的房間,取了那封信件之後又來到了國王的寝室。
伊裡斯二世看過信之後,直接順手就把它捏揉成團,“你沒有告訴雷加?”
“這種事情交給他不合适。”阿托利斯單膝跪在伊裡斯的面前。
“你覺得我們能赢嗎?”
“戰争永遠是最糟糕的結果,伊裡斯王。”
“如果你想用血鴉的手段就解決問題,那就去用吧。你被赦免了。”伊裡斯說完就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回到房間的阿托利斯坐在桌前思考了許久,他沒什麼外交的經驗,這問題屬實有些難度。他拿出紙筆,在上面寫着,仿照着鐵金庫管理人的筆迹,複刻了一封他與賽裡斯·霍格爵士的通信。
“如果他們自己打成一團,那他們必不可能攻陷王城。”葛溫森想起了叔叔“鮮血王子”蒙格的建議。
“就沒有什麼和平解決的方式嗎?”葛溫森不願對自己的親戚們下手。
“無論是神還是人,對力量的渴望是永遠無法被填滿的,黃金王子。就算你把大盧恩交了出去,還是會有人觊觎着王座不是嗎?”
“鮮血才是最好的賜福……”他常說,“隻要不是我們自己的血。”
“為了他人的王位,你要弄髒自己的手嗎?”桑狄威爾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在羅德爾的話,所有不榮譽的事情都會由被稱為“惡兆”的蒙葛特和蒙格兩人為他擔下,他隻要做一個完美的黃金王子便好。
“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要答應那個‘血鴉’……”
“我回不了家,桑狄威爾。至少我能為更多人做點什麼。”
“寫着帶血的字卻依舊是黃金王子嗎?”
“如果隻是我自己的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