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阿托利斯驗收了高台的質量,結好了工錢就前往地牢看望了一下“無骨者”馬恩。
“隻要你放我出去,我就給你黃金,很多黃金。”
看守監牢的守衛并沒有聽信,他可不想和自己剛被都城守備隊開除的表兄一樣丢了工作。
“還有功夫耍嘴皮子?”阿托利斯說了一句,站到了火炬的光下。
“你,你死定了,臭小子,我的兄弟們會殺了你的。”
“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阿托利斯透過昏暗的光線打量了一下馬恩。原本彰顯身份的靓麗長衫已經沾染污泥,但他還是盡量保持了自己臉部和頭發的清潔。
“爵士,他到底是男還是女啊?”那個守衛也看了他許久,雖然他看上去肯定是男的,但是他的潔癖又使他不時變得扭扭捏捏,像個女人般矯情。
“我們叫他‘無骨者’……”一個喜歡鞭撻他人卻又會因血濺到自己衣服上而大驚失色的人。
“真貼切……”有文化果然不一樣。
“你們有舊衣服嗎?囚犯不需要穿成這樣。”
“有,有……我叫下面的人拿上來。”
“不!不要!”馬恩突然又像個女人一樣尖叫了起來,“你們不能拿走我的衣服,這是我的财産!”
眼看着下面的獄卒拿了身沾血的破衣服上來,馬恩突然暈厥了過去。
“……”看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阿托利斯,“爵士?”
阿托利斯面無表情地看着,在昏暗的燈光下,獨眼讓他看上去更加陰沉,“明天中午,鞭刑20,等他醒來就告訴他。”
“還有,你們這兒誰對鞭刑拿手?”
“我。”從下層拿衣服來的高個子查理說道,“我就是專幹這個的。”
“保證不會打死他。”
“不會。”
“等他受完刑,你會拿到獎勵。”
“我能要他衣服上的珍珠嗎?”查理問道。
“可以,但那件衣服現在需要保存起來。”
等阿托利斯從地牢出來,法務大臣賽蒙·斯湯頓正在叮囑監獄總管明天的安排。
“阿托利斯爵士。”賽蒙·斯湯頓招了招手,“告示已經貼好了,都城守備隊的人也安排好了。”
“真的嗎,這麼快?”原本都想請求動用禦林鐵衛的阿托利斯覺得都城守備隊那邊太順利了,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在清理門戶的同時安排工作竟然一點阻力都沒有。
“有什麼問題嗎?”
阿托利斯搖搖頭,“我們該去參加禦前會議了。”
禦林鐵衛隊長傑洛·海塔爾爵士,财政大臣亞蒙德·克林頓,海政大臣路斯裡斯·瓦列利安,情報總管“蜘蛛”瓦裡斯,法務大臣賽蒙·斯湯頓,國王之手泰溫·蘭尼斯特,大學士派席爾,人在首相塔的會議室中就坐。
一般禦前會議在每周的第一天都會進行,如果有什麼特别的大事則會在國王或是首相的召集下召開。雖然最近有大事,但這一次卻還是例行公事。
雷加本想讓人給阿托利斯搬個椅子坐下,但阿托利斯以不打亂七這個數而婉拒了。
攝政的太子讓他們暢所欲言。亞蒙德·克林頓就彙報了一下最近的财政情況,總體狀況良好,也沒什麼貴族對稅收不滿意的。海政大臣就彙報了一下最近有幾艘戰船又在修複中,需要王室撥款。法務大臣賽蒙·斯湯頓看向了阿托利斯,說了一句明天的準備都已經就緒。派席爾大學士彙報了一下王後最近的健康狀況良好。之後,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你今天很安靜啊,阿托利斯爵士。”泰溫·蘭尼斯特覺得有些奇怪。
“你不也是嗎,蘭尼斯特大人。”
泰溫·蘭尼斯特猜測着阿托利斯的小算盤,但阿托利斯并沒有功夫跟他玩這種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