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回了貝勒大聖堂，在建的高台下，人們正排着隊領取今日的黑面包。

“嘿，别待在那下面，往另一邊排。”阿托利斯指揮着人們朝遠離高台的方向去。

雷加看着那個酷愛多管閑事的騎士笑了起來，他這種人，估計整個維斯特洛隻有一個了。

之後阿托利斯擡頭看着高台上一個正在釘釘子的小孩。

看了一會兒，他果然還是忍不住了，“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啊，我？萊恩，我叫萊恩，爵士……”

“你沒吃飯嗎，萊恩？”

“抱歉，爵士……”

“我問你吃飯了沒，萊恩？”

“沒有，師傅讓我幹完活才能吃飯。”

阿托利斯拿出幾個銅闆給他，“去買點東西吃。”

萊恩轉頭看看自己師傅，搖了搖頭。

“嘿，老木匠。”阿托利斯叫了他一聲，那個老木匠轉過頭，“有什麼吩咐嗎，爵士？”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過來了。

“我讓你徒弟去吃飯，小孩子最不能餓肚子了。”

“他走了，誰來釘釘子？”

“我來啊。”阿托利斯走上高台，讨來了萊恩手裡的木錘。

“爵士，這不合适吧。”

“不合适嗎？要不你可以指導我一下。”

雖說還不到會雕木雕的等級，但釘釘子鋸木闆的活計，阿托利斯肯定是專業級别。

看着一錘一個的阿托利斯，老木匠都不敢相信，“爵士，你不需要我的指導。”

“之後就這幾個地方要釘對吧？”他都懂。

“對，沒錯。”之後，老木匠繼續去削木頭了。

這下輪到雷加站在高台下看他了，他已經不會再說什麼這不符合爵士的身份了。隻能說這很符合阿托利斯的風格。

“木匠阿托利斯？”

“隻是業餘的罷了。”

“你在哪兒學的？”

“在羅德爾。”

“你家同意你學這個？”

“……”阿托利斯沉默了一會兒，“當他們進攻城市的時候，我白天和士兵們一起戰鬥，晚上就和平民們修補城牆。”

［他經曆過戰争。］雷加這才想起來，“抱歉……”

這每一捶都不是興趣，都是責任。

“你打算就這麼看着嗎？不回紅堡去？”

“不，看你釘釘子更有意思。”

“好吧。”阿托利斯這個有經驗的和小學徒就是不一樣，很快就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

過後他又詢問老木匠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老木匠哪裡敢使喚騎士老爺，連忙搖頭。

“阿托利斯！”短腿和亨利·維水推着一個闆車前來，看起來，他們也被金袍子用銅闆打發了，“我算數不好，所以……幫個忙？”

“退回去，讓他們用銀鹿和金龍支付。”阿托利斯有點被氣到，“别讓我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