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覺得一對多是件容易的事情,葛瑞克。”
某天,父親把兄弟兩人帶到了他的封地索爾城,雖然地處雪山,但索爾城常年曬得到太陽。騎士與士兵們也穿着橙色的制服,上面繪有金獅。
“為什麼不呢,我們可是不死的半神不是嗎?”葛瑞克一如既往扛着他的大斧子,非常傲慢,“來多少人又有什麼區别?”
葛溫森隻是看着父親,要安靜得多。對于打架,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父親叫來索爾城的三個高手讓他試一試,葛瑞克則拍着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輕松将他們戰勝。
然後葛瑞克就輸了,大喊着丢下了手裡的斧子,自己一個人跑掉了。
“他無法接受失敗,父親。”葛溫森是清楚哥哥脾氣的人,“他的好勝心太強了。”
“那你呢,‘憂郁的’阿托利斯?”
“我會躲着點。”他還以為父親問的是打架的事情。
“不,你總是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你真的不在乎嗎?”
阿托利斯剛走上比武場,觀衆們的歡呼聲明顯上了幾個台階。
“你湊什麼熱鬧?”他一邊戴上頭盔,一邊對着邊上的一個黑甲騎士說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是我?”黑甲騎士剛開口,馬上又假裝深沉地改口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别太興奮。”他又提醒了一句,“如果你孤身一人,千萬别一頭紮進人堆裡去。”
[除非你是“碎星将軍”拉塔恩……]
“但團隊比武都是一頭紮進去的。”
說罷,開賽的号角吹響,一大群熱血上頭的騎士一邊大喊着一邊徑直沖進了人堆。停在原地的阿托利斯成為了很顯眼的那個。
“王子,他們在喊你的名字呢……”桑狄威爾提醒了他一句。
阿托利斯還回頭看了一眼,通常他這麼往前沖的時候身後都會有人掩護。
他不慌不忙地抽出劍走了上去,冷靜的他顯得格格不入。
一些騎士們追逐着勝利與榮耀,一些騎士純粹喜歡打來打去。但阿托利斯隻是完成伊裡斯讓他獲勝的任務罷了。
等他剛走近些,一個舉着三條獵犬盾牌的騎士就沖了過來,被阿托利斯一腳蹬開。
不少人都已經進入了負距離的抱摔階段,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黑甲騎士也在不經意間被前後夾擊,阿托利斯順手撿起個盾牌砸暈了其中一個。
“好!”觀衆們也看得興奮,“打!用力打!”
手握着瓦雷利亞鋼劍的阿托利斯卻很少主動揮劍進攻,很多隻是用來格擋。
總是意思意思地接了兩招,之後把人絆倒或是推到一邊,很潇灑又優雅。
“太敷衍了,葛溫森王子”
很快場上就隻剩下了快要解脫的阿托利斯和已經氣喘籲籲的黑甲騎士。
“你運氣不錯。”阿托利斯和他在場上繞了半圈。
面對對方揮來的長劍,阿托利斯後退了半步控制好了距離,剛好閃開。然後輪到他徑直劈了一劍,黑甲騎士下意識地舉起劍格擋,但他手中的劍卻直接斷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阿托利斯的劍已經抵近了他的脖子。
黑甲騎士揭開面罩,一雙紫色的眼睛向他抱怨,“你不必這麼用力吧。”
等他摘下頭盔,銀白色的長發傾瀉下來之時,其他人才一下就認出原來他竟然是雷加王子。
觀衆們呼喊着兩位王子的名字。
“幫你打碎了才能有把新的不是嗎?”阿托利斯随後也收起劍,摘下頭盔。
“還有誰想挑戰阿托利斯王子?”國王伊裡斯站了起來。
全場逐漸安靜了下來,沒人出聲。
“阿托利斯·羅德爾,我宣布你為團體比武的冠軍。”
“謝謝,父親。”
在接受了觀衆們的掌聲後,阿托利斯上去和國王說了聲便匆匆離開。他去的方向是貝勒大聖堂。
冠軍沒有參加接下來在紅堡的晚宴,而是去為犧牲的金袍子守了一夜的靈。
從太陽落山一直到太陽升起,送别英雄的最後一程。
第二天一早,阿托利斯還沒敲門,雷加已經自覺起床了。
“我今天要去都城守備隊那兒,你叫負責人把我的比賽往後排點。”說完他又把一封信交給雷加,“我需要幾個學士到都城守備隊來任職,要求都寫在上面了,我還沒印鑒你找時間幫我寄了。”
“幾個學士?”雷加不太明白阿托利斯想幹嘛。
“我走了。”阿托利斯來去匆匆。
[算了,他說需要那就需要吧。]
等阿托利斯到了都城守備隊的大營,亨利·維水正對着前任總司令留下來的行程安排今天的工作。
“殿下,有什麼安排嗎?”
“把這個貼到兩個的大營告示闆上,是幾條規定和注意事項,确保每個人都牢記在心,如果有人不識字就讓識字的教。天天要背。還有一份和招募告示一起貼到廣場的公告欄上,和之前一樣,派個識字地講給人們聽。”
“行動聽指揮,注意個人形象,愛護民衆的東西,借東西要還,損壞或者遺失要賠償。不許蠻橫打罵,不許調戲女人,不許虐待犯人,繳獲的東西要歸公,不許私自搜包。工作時間不許飲酒……”
“不準找女支這條有點困難……”
“如果做不到就去把這月的工資結了,自己辭職。”
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的東西已經全都收拾好裝箱被放在了一邊。
“現在誰管賬?”
“羅蘭·克林頓爵士,亞蒙德大人的弟弟。”
“知道了,你去幹活吧。等等,你吃過了嗎?”阿托利斯問了句。
“剛吃過。”
“好,去吧。”
正在吃早飯的金袍子們看到有新告示貼上來,趕緊問老洛恩爵士上面寫了啥。老洛恩爵士端着飯碗就被他們拉了過去。
阿托利斯正好從上面下來。
幾個金袍子畏縮着不敢直視他。
“欠你們的錢補發了沒?”阿托利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