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士是學者,是科學家,是貴族們博學的顧問,他們不娶妻生子,不繼承封地,是維斯特洛的仆人。雖然都城守備隊沒有配備學士的傳統,但按理來說,他們為王子服務也是可以的。
坎德學士、卡洛曼爵士、維爾克學士、路德學士。阿托利斯邀請了四位分别擅長醫學、曆史、軍事、經濟學的年輕學士。他們的脖子上分别挂着白銀,紅銅,鐵、黃金的學士項鍊。雖然他們的知識不是最淵博的,但對于阿托利斯要做的事情來說已經足夠。
“我需要你們教金袍子們知識,至少所有人都要會識字讀書,簡單的算數,基礎的醫學常識。在此之上才能更好地學習軍事知識。”
“有這個必要嗎?”卡洛曼爵士出生貴族,他不理解教育平民的意義。
“完全有必要。”阿托利斯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知識儲備是很重要的,如果不能識字,又怎麼能更好的理解法律,如果連法律都不懂怎麼做執法者?”
聽着很有道理。
“那執法和經濟有什麼關系?”路德學士很珍惜自己的黃金項鍊。
“很多案件都和錢有關系不是嗎?如果他們自己能算清楚那就增加了不小的效率,反之,如果算錯了,不是增加了不公嗎?”
路德學士也點點頭。
“教授醫學的确可以救更多人。”坎德學士說。
而維爾克學士隻是謙卑地保證自己會完成任務。
之後在都城守備隊吃完飯到睡覺前的這段時間都被用來進行教學。
識字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隻有貴族才識字,如果他們識字了,他們就離貴族更進一步了。他們就不是鄉巴佬了。
羅蘭·克林頓一個個給他們下發紙筆,他們一個個就像看到了黃金一般。
至于已經識字的爵士們,恨不得其他人馬上一學就會,可以幫自己分擔很多活。
阿托利斯也會旁聽,畢竟誰都不是無所不知的,比如維斯特洛的曆史,他所知的可能就不如在場的任何人。
哨兵一路小跑過來,“總司令,國王請你過去一下。”
在國王的卧室外,禦林鐵衛們正在值守,而派席爾大學士剛從房間出來。阿托利斯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表情,看上去應該不是什麼壞事。随後便敲了敲門。
“阿托利斯,快進來。”伊裡斯表情嚴肅,看起來是之前刺殺的事情讓他依舊保持着很高的警惕心,一天都沒有出過卧室,吃飯也一定要嘗膳官試過才放心,“來和我喝一杯。”
伊裡斯拿起還未開封的酒瓶,阿托利斯伸手接過,将酒杯滿上。
“我讓一個雜技團的女人喝下了你的那杯毒酒。”伊裡斯說。
阿托利斯選擇默不發聲,坐在伊裡斯對面的位子上。
“她說那嘗起來沒什麼味道,但她很快死于腸疾。派席爾大學士說,那是裡斯之淚,一種非常罕見、價格高昂的毒藥。”
“我對毒藥所知不多,”即使他當時真的飲下了那杯酒,他也不會死去,“但那個刺客,他看上去很專業。”至少比鐘樓上的那個專業得多了。
“你是怎麼識破他的?”伊裡斯有些好奇。
“如果有人想殺我,我會有一種感覺,就像一陣風刺進了骨頭那樣。”阿托利斯飲了一口酒。隻能說,不愧是國王的珍藏,比之前晚宴上的味道還要好。
“你對于對付刺客很有心得?”見阿托利斯喝了一口,伊裡斯這才舉杯。
“是的。”阿托利斯并不想解釋他是怎麼得來的心得。
“之後就由你親自負責王座廳的值守,以及,我要你加入我的禦前會議。”伊裡斯對任何人都信任不過,但比起其他人,他還是更信任阿托利斯一些。
阿托利斯很識相地下跪感謝伊裡斯的提拔,而伊裡斯笑了起來。
第二天的朝會上,伊裡斯戴着他華麗的瓦雷利亞鋼王冠坐在鐵王座上,而阿托利斯就站在王座下,而泰溫·蘭尼斯特隻能站在靠牆的一邊。與之前雷加負責的朝會截然相反,阿托利斯不怎麼發表意見。
直到兩個金袍子架着一個小偷走進了王座廳。“總司令,他說他認識你,一定要見你,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人當時喊得撕心裂肺,大半個君臨都聽得到,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金袍子們也不敢怠慢,就把他拉過來了。
“我見過你……”阿托利斯認出了他是之前在跳蚤窩偷他錢包的人,“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