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他們都叫我‘黑手’。”他看向了阿托利斯,眼中似乎有些畏懼。
“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毒……”約翰說道,“有人在跳蚤窩下毒。”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可能不算事,跳蚤窩的人有如跳蚤,但對于阿托利斯,跳蚤窩的人也是人。
“跳蚤窩最近有什麼異常嗎?”阿托利斯詢問金袍子。
“有好多人在跳舞,”他們并不覺得這是什麼異常,“我們還以為他們在慶祝比武大會……”
阿托利斯暗罵一聲,希望不是又來一個什麼邪教。
“你繼續,約翰。”
“教會的面包,是有毒的。我妹妹說她看到了騎士,然後就睡着了,然後第二天她加入了人群一起跳舞,到了晚上她的身體就開始潰爛了。那些死掉的人,都吃過面包……”
雖然沒有沒有必然的關聯,但也肯定有調查的必要。
“拉裡斯,你帶人去把所有的面包收繳起來。去跳蚤窩詢問情況,統計領過面包的人和有類似症狀的人。帶上坎德學士,看看有沒有什麼醫治的辦法。羅加爵士,你帶人封鎖大聖堂,不要動武,什麼都别說。”
“遵命,總司令。”兩人異口同聲并整齊地敬禮。
“哈爾,你帶約翰先去守備隊營地,如果他想起來别的什麼就記下來。”
“遵命,總司令。”
在座的人都對都城守備隊現在的素質刮目相看。
“這是什麼意思,阿托利斯?”伊裡斯已經學會了他們敬禮的動作。
“和平,父親,這是一個代表友善與和平的手勢。”
“他們是軍人……”泰溫·蘭尼斯特搞不清楚阿托利斯的想法。
“愛好和平不代表懦弱。守備隊是這座城市的堅盾與人們的保護者。你或許希望你的士兵都是戰争機器,泰溫大人,但我不希望我的人濫用武力。”
“他才是都城守備隊的總司令,泰溫。”伊裡斯嚴厲地說道,“他怎麼治軍不關你事。”
在而後的禦前會議上,阿托利斯又提出要加固君臨城的城防。除了沒有表示的伊裡斯國王和旁聽的雷加王子,其他人都覺得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
“你覺得會發生戰争嗎?”連亞蒙德·克林頓也無法理解。
“等你覺得會發生戰争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阿托利斯也沒想到這群人真的一點緊迫感都沒有。
在羅德爾的第一次王城圍城戰就是這樣,前幾天你還和你的親戚朋友們讨論着國家未來,明天他們就合起夥來要打下王城争搶王座。
“有沒有人會突然背刺暫且不談,那黃金團呢?馬裡斯·黑火死了,但是黃金團還在,寒鐵的頭還在他們的旗幟上挂着。我們根本沒有石階列島的控制權,如果他們要橫渡狹海,靠着龍石島的那些海軍能做什麼?其他的城市防禦暫且不說,但隻要君臨淪陷,所有戰争就都結束了。他們還有大象,就那臨河門……”阿托利斯都不好意思說了,昨天晚上就有金袍子跑來報告那門又關不上了,阿托利斯連夜帶人拿着工具去修,“首都竟然有一扇大門總是關不上……然後我又問了羅蘭·克林頓爵士城市的儲備糧……他不敢說話。”
“這需要花很多錢,王子。”
“我當然知道這要花很多錢,但是真到了那種時候,你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脆弱的城牆隻能用血肉彌補,想一下吧……錢什麼時候都可以再賺,但是人死了就死了。”
加固城防的想法也契合了伊裡斯缺乏安全感的内心:“我們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各位有什麼靠譜的人推薦的嗎?”
傑洛·海塔爾爵士說道:“陛下,我推薦哈蘭·格蘭德森爵士,”作為一名老邁的禦林鐵衛,雖然護衛工作有些力不從心,但他對君臨城的了解肯定勝過任何人。
“我也可以幫忙。”雷加王子也早就想做些什麼。
“之後我們需要個擅長建築的學士。”人們看向一旁的大學士派席爾,他的脖子上挂着很多項鍊但建築不是他擅長的。
不過阿托利斯早在此前就準備了将近一百張手稿,讓雷加和哈蘭·格蘭德森爵士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