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瑞利烏斯回到帳篷裡把望遠鏡交還給了正在擦拭黑暗姐妹的阿托利斯。

“看上去蘭尼斯特要赢了。”雷加忍住沒笑。

“蘭尼斯特是自己人，奧瑞利烏斯，别這樣。”

“但他們對你一點也不好……”

“他們隻是自私了一些罷了。”阿托利斯搖了搖頭，自己之前拒絕了婚約又拒絕了詹姆·蘭尼斯特做他的侍從，懷恨在心還是很正常的。

提蓋特·蘭尼斯特帶着西境的軍隊按時到達了赫倫堡，雖然落了一些後勤補給在後面，但還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多恩人随後趕到，雖然阿托利斯很擔心多恩的馬能不能适應北方的氣候，不過勒文·馬泰爾親王說沒問題。

阿托利斯又看到了奧柏倫·馬泰爾手上的長.槍，“你帶劍了嗎，紅毒蛇？”

“帶了，我知道你說過塞外都是山地和森林，但長.槍是我的标志。”

“作為軍隊首領和貴族，士兵們都會效仿你，還是少帶着它出來晃吧。”

道朗·馬泰爾：“我早就告訴過你了。”

奧柏倫·馬泰爾也聽話，乖乖去把東西放起來。

“也就你說的話他會好好聽了。”道朗·馬泰爾知道弟弟奧柏倫把阿托利斯視為偶像，一聽說阿托利斯要出征，連夜從學城跑回陽戟城，也不聽他的意見就是要跟來。

阿托利斯一算人數，還沒到北境就已經過了快四萬……雖然說他之前的确是往少了算，但長城一共十九座城堡，容納不了那麼多人。雖然說北境地廣人稀肯定有地方住，但北境也不怎麼産糧啊……

“你們現在都歸我指揮，那你們就要遵守我的規定……”

“黃金規定？”這東西隻要拜訪過一兩次君臨城的人早就知道了。

“外加兩條：俘虜享受賓客權利，行軍時要注意不要破壞農民的田地作物。”

聽上去不難吧，但人人都一下子學會并不簡單。

“寫信給泰溫·蘭尼斯特公爵、梅斯·提利爾公爵、霍斯特·徒利公爵——嚴查惡意囤積糧食、嚴懲坐地起價。”阿托利斯總是事事都要操心一下，生怕有哪裡被他忽視。

眼看着其他人都被他的細緻驚訝道，阿托利斯補充說明了一下：“我們發動這場戰争是為了保護民衆，不能給他們增加壓力。”

衆人聽後點了點頭。但他管得如此細緻，總覺得是對他們能力的不信任。

“我們明早出發。”阿托利斯說完就散會了。

後來，瓊恩·艾林公爵去詢問了雷加。雖然多疑對指揮官來說不是缺點，但對自己的手下多疑可不是件好事。

“他曾被背叛過，不止一次，失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雷加說，“但他絕不是你想的那種多疑，艾林大人。”

“我知道了，我會幫忙打消顧慮的，雷加殿下。”說完，瓊恩·艾林就出去找到正在聚餐的大人們。

雷加随後透過空隙看了一眼，阿托利斯的影子依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奧瑞利烏斯給他送了吃的進去，又很快出來了。

等大部分人都熄燈睡覺了之後，阿托利斯也掐滅了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