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被一個瞎子忽悠來找王子殿下的……”
“那個瞎子呢?”
“留在君臨了。”
“?那個瞎子把他們忽悠來見阿爾,但他自己留在君臨了?”這是什麼情況?
“你确定貝納爾已經死掉了?”克雷普問。
“沒錯,阿爾用命定之死把他殺了。”
“命定之死?!他竟然有命定之死的力量嗎?!”維克激動不已,拽着狼哥就要去看本人。
巴格萊姆不想跟他去丢人,但他的确是為了神人的狼來的。
“等等。”希蘭把他們攔下,“你們不準去,想見也可以等他好了再見。”
“狼都不能見嗎?”巴格萊姆問。
桑狄威爾遠遠地看了一眼褪色者們,“那是阿托利斯的舊友嗎?”蕾拉王後也正好過來看看他們。
“不是。”但桑狄威爾還是有些在意他們,不知是敵是友。
“去吧,我來照看他就好。”蕾拉好歹也是個當母親的,照顧人的事情,她肯定比希蘭和桑狄威爾加起來還擅長。
想到阿托利斯現在已經不流血了,讓蕾拉照顧一下也沒什麼,她又不是菈妮……
“他在發燒但那是正常的,如果他醒來,馬上通知我們。”說完,桑狄威爾就前去探一探那群褪色者的虛實。
蕾拉坐在床邊,安靜地看着他。
阿托利斯時不時叫着米凱拉的名字,至于這個米凱拉是誰,她就不知道了。
誰都知道伊裡斯認他當兒子隻是為了利用,原本蕾拉隻覺得這個孩子可憐,偏偏攤上了伊裡斯這種人。
作為母親,她也清楚自己不可能想愛着雷加與傑赫裡斯那樣愛阿托利斯,但他絲毫沒有在意。
雖然他們隻有名分,沒有血緣的關系,但他還是救了自己,為了他這個母親得罪了國王。
蕾拉想起了他曾經愛上過的一位騎士,伯尼佛·哈斯提爵士。博尼佛爵士曾戴着她給他的信物參加了比武大會,他戰勝所有對手并加冕她為“愛與美的王後”。那時候她的女伴喬安娜·蘭尼斯特也還陪伴在她的身邊,還有多恩的公主。蕾拉嫁給伊裡斯之後,伯尼佛·哈斯提爵士放下了長.槍轉而投向了七神,多恩公主回到多恩,喬安娜也被趕走。這世界留給她的,隻有預言的陰雲和責任重擔。
她原本以為生命中永遠不會再出現以為能夠拯救公主的騎士了,但看來,隻是來得出人意料了一些。
看着不過二十,明明應該是個毛頭小子的年紀,卻已經混得比泰溫和伊裡斯加起來都要老道了。
等等,他是半神,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年紀要大得多?
“母親?”阿托利斯剛醒過來就看到了蕾拉銀金色的長發與有些憂郁的紫色眼睛,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
“阿托利斯,你醒了。”蕾拉撫了撫阿托利斯的額頭,還是很燙,“有什麼不舒服嗎,我去叫桑狄威爾。”
“不。”阿托利斯輕聲地說。
“好吧,再休息一會兒吧。”
大兒子阿托利斯難得賴個床。
于此同時,君臨
一個穿着黑袍的人,坐在修士國王“被神賜福的”貝勒一世的巨大雕像上,望着對面燃燒着餘燼的高台。
“嘿!你!”巡邏的金袍子走上前,那個人正抱着拐杖坐在雕像的基座上,“你在幹什麼?”
“等待……”他擡着頭,似乎在看什麼。
“等待什麼?這不是看風景的地方。”
一群烏鴉陸陸續續地落到了大聖堂上,此起彼伏地叫着。
天空中的太陽逐漸,逐漸被陰影遮蔽了。
“哦,瑪莉卡啊……”
“這可不是瑪莉卡幹的,”那人從雕像上跳了下來,走向了紅堡,手握着的拐杖上,亮着金色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