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能談談了嗎？”

阿托利斯回到了羅德爾王城的黃金樹下。

而葛哈德坐在“黃金”葛德文的位置。

“滾下來。”

“行。”葛哈德利落地下來換到了另一頭，那是菈妮的位子，阿托利斯不介意。

“現在能談了嗎？”

“說。”

“你……知道我名字嗎？”葛哈德打量着阿托利斯，[無上意志啊，為什麼我的半身是個面癱啊，什麼表情根本都看不出來啊，他什麼時候想着砍我我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

“就是那個啊，你和‘狼騎士’阿爾特留斯談起過的……你一直想要的帶葛的名字。”

“葛哈德。”

“正是。看來你還記得。”

“你連這個都知道……”

“那當然了，我就是你啊。”葛哈德沒堅持多久就把二郎腿翹起來了，“我就是你想成為的神啊，沒有被巨人詛咒的絕望的紅發，不用隐藏自己的葛哈德啊。”

阿托利斯握緊了拳頭，他說的話的确戳中了自己。

“我沒想要成為神。”

“騙人。”不想成為神，難道成為犧牲品？

“就算我想成為神，但為什麼是深淵？”

“别擔心，這并不違背你和希夫的約定。我也從來沒有動用過深淵的力量。”

“但你就是深淵。”

“那誰讓你把深淵塞進自己身體裡的看守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總之，我是你的律法，你不願意，我是不能動深淵的，所以，你不用那麼提防我。”

“……”阿托利斯陷入沉默，他盯着葛哈德。

[他能和無上意志直接交談，那他要是和無上意志密謀……]

“别搞猜疑這一套行不行啊，否則我們不就和瑪莉卡和拉達岡一樣了，我可是很怕疼的，我不想和你打架。”

“你要真讨厭我就跟我說，我待在深淵永遠不出來。”葛哈德縮在椅子裡。

[這家夥是我想成為的人？這麼小孩子氣……無上意志開什麼玩笑啊。]

“那賜福是怎麼回事？”那絕對不是瑪莉卡還給他們的賜福。

雖然一模一樣，但絕對不是瑪莉卡本人。

“學的呀，都是神，她又是我親奶奶，黃金律法嘛，很好學的啦。”葛哈德笑容滿面。

阿托利斯面無表情。

“不好嗎？”葛哈德也看不出他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能看到回家的路是好事，但你假冒瑪莉卡的賜福并不好。”但阿托利斯看上去不是很生氣。

“所以，是好還是不好？”

“别讓其他人發現是你……”阿托利斯本來還想倔強一下，但，算了，反正都是黃金律法。

“看吧，我們還是能談的嘛。”

“你能和無上意志談話，那你知道米凱拉和瑪蓮妮亞的宿疾怎麼解嗎？”如果他能說，那也不是真的不能談。

“他們是彼此的解藥。”

“金針不是解藥。”

“律法，律法方面的。”阿托利斯從沒想過這個，“他們的律法是互補的啊，他們一同誕生，蒙受賜福與缺失，他們彼此就是對方的答案。”

腐爛與豐饒并不是相互抵消，而是一個循環。

阿托利斯其實已經有點底了。

“錯不在他們，在黃金律法。”

就像他們當初排除了生命熔爐，他們排除了死亡，他們排除了腐爛，亦不了解豐饒的秘密。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論啊，阿爾特留斯……”葛哈德搖頭。

“垃圾律法，反正都被砸碎了。”

“如果我們能修好然後改進一下，他們就能得救。”葛哈德說，“或許還能順便當個艾爾登之王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