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犯下重罪了還當什麼艾爾登之王，關下水道就已經算特赦了。”

“不敢？”

“就算犯下重罪，我也要終結這場該死的戰争。”

葛哈德與阿托利斯就此達成共識。

“我能……？我能把眼睛還給你……”

阿托利斯不太懂他要幹什麼。

“我就是……”葛哈德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們能……偶爾，合體……嗎，就像打普拉頓桑克斯那次？”

“哪次？”阿托利斯似乎不太記得了。

“我……我不想被一個人留在黑暗裡了。”葛哈德這句話一出，阿托利斯瞬間就覺得這人有自己的影子。

雖然有深淵之王的名頭，但這家夥并不壞，“行，但我要占主導，你不聽話我就砸了你。”

“嘶……你也會疼的吧。”葛哈德縮到了椅子後，看起來這傻孩子是真的怕疼。

“我不在乎。”

“行，都聽大哥的。”葛哈德遞上了一枚戒指，作為契約。

羅德爾的天空漸漸暗了下去，風吹起了地面上金黃的葉子。

葛哈德看看四周，“她們又要來了對吧。”

“是啊。”他的夢總是這樣。

“我怕疼，我先走了。”葛哈德往椅子後面一躲，再也沒有露頭。

阿托利斯不想反抗，但最終還是一次次提着劍走向父親的房間。

一場又一場黑刀之夜在這裡上演。

結局也總是一樣，他被刺客殺死，醒來。

天還沒有完全亮，阿托利斯歎了口氣，翻了個身，看到希蘭躺在身旁，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今天是不是還要開朝會來着，他不想考慮那麼多。就這麼近地看着她就已經很幸福了。

隻因為自己發出的龍雷，便展翅飛出了濃霧，來到這片陌生的大陸。

但要是他真的犯下重罪，被罰去看下水道……阿托利斯有些不忍心，她是古龍啊，用無盡的時間陪自己待在那片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她會變成土龍，或是坦格利安家最後的龍那樣隻有小貓那麼大嗎……

他不想看到，他連想都不想再想了。

“阿爾，你的背還在痛嗎？”

阿托利斯搖頭。

“那為什麼露出很痛苦的眼神呢？”

阿托利斯繼續搖頭。

“你還是看不到回家的方向嗎？”希蘭撫摸着阿托利斯的臉龐。

“我看得到。”

“那是舍不得回去了？”

“有一點。”雖然雷加這孩子是一路跟在他身邊的，但是說完全讓他放心是不可能的。

“那是為什麼？又夢到黑刀之夜了？”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什麼呢？”

“我們必須分手。”阿托利斯很認真地說。

他的腦中已經有了最優解，把希蘭留在這兒，要是自己被罰去看下水道，他就跑回來，瑪莉卡應該不會離開交界地。

雷加剛到紅堡門口，就看見阿托利斯光着上半身被丢出窗外。

“你滾，滾去你的羅德爾當你的艾爾登之王，娶你那女神瑪莉卡，老娘不稀罕你，不要再出現在老娘面前。”

“這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們竟然吵架了。

“你能幫我照看她一段時間嗎？”

“你要回家了？”雷加也看到他的眼睛變回了黃金的顔色。

“過一段時間……”阿托利斯說，“我回去之後要做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和我回去更好。”

“你最好還是跟她說清楚。”

“不行。”阿托利斯也是個難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