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你們應得的東西，可不能被算作獎勵。”

“我們也沒把角人殺光，還是王上來收的尾……”也不能算做得很好吧。

“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不用提。”

梅瑟莫是真的想不出來，“聖戰軍的戰士們原來大多數都是交界地的貴族……”

“我自然都會讓他們得到屬于自己應得的，但我們現在不是分封制，可能會不習慣。”

“不分封？”梅瑟莫雖然不太清楚他要做什麼。

但是經過破碎戰争，阿托利斯自然不能再對那些“黃金樹的叛徒們”放心。

半神們不再被授予任何封地，各級管理者會由艾爾登之王親自任命。

“我之前在維斯特洛就受夠了那些大老爺們了，可不想在自家還要看着别人臉色了。”阿托利斯給出的解釋，并沒有點他們的名字。那些“破碎君王”們自己知道就好。

回到交界地後，黑騎士團和火焰騎士團都有不少人決定放下過去的戰士生活，回家過日子。黑騎士團重歸葛德文揮下，火焰騎士們偶爾會和梅瑟莫吐槽一下艾爾登之王“奪走”了他們的城堡。可字裡行間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在炫耀自己的待遇多好。

作為唯一沒有摻合破碎戰争的騎士團，阿托利斯自然而然更偏愛他們一些——這都要感謝“狂龍”貝勒。要是他們那時候真的背刺“角龍”，絕對會和其他騎士團一樣被裁成拿不出手的半神保镖團。

艾爾登之王正在亞壇高原看看新的巫者村，她們意外地跟搬家到附近的小壺們相處得很好。新來的膽小維壺師也沒有被她們讨厭。

“接肢”葛瑞克跑過來，拉着他弟就開始抱怨，“我是會接肢沒錯，胳膊腿什麼都可以的，但是愛、恐懼和迷茫……我怎麼拼回去？怎麼拼？”

“你先把能拼的拼好。”

“好。”葛瑞克又乖乖回去幹活。

梅瑟莫在王城待着一直不太自在的樣子，葛德文曾專門找阿托利斯，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緩解一下梅瑟莫和瑪莉卡之間的關系。

阿托利斯：“我也沒有原諒瑪莉卡……”雖然瑪莉卡有正當的理由，但是那種事情，誰能原諒啊。

“你誤會了，王上，瑪莉卡女王并不是黑刀之夜的幕後黑手。如果她要殺死我，大可以直接讓黑劍賜予我命定之死。完全不需要陰謀。”

“命定之死”失竊，稀人黑刀刺客，雖然沒有确切的證據，卻也很難不聯想。

“她可以讓黑劍把我們這些神人都殺死或者放逐，但她沒有。”瑪莉卡是可以防止黑刀之夜的，“但是，父親，‘黑刀之夜’已經不是我讨厭瑪莉卡的主因了。她敲碎了法環，然後讓我們作為祭品自相殘殺……這才是我無法原諒她的地方。”

阿爾特留斯，已經不再是個孩子，而是真正的王者了。

“抱歉，阿爾特留斯。”葛德文說，“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

阿托利斯歎了口氣，實在想不出說些什麼，抱住了葛德文。

王和瑪莉卡女神有點距離感，但梅瑟莫和瑪莉卡就像是隔了拒絕的刺，根本說不了一句話。

“梅瑟莫，你跟我去維斯特洛吧。”反正他看上去無論是在幽影地還是在羅德爾都很變扭。

“你是自己想着出去玩吧。”梅瑟莫看穿了艾爾登之王的心思。

不重要的文件是葛德文批的，重要的文件是蒙葛特批的，沒事兒就在交界地到處瞎逛，隻有坐在王座上的時候是正經的。整個一能不管就不管的做事風格，很少戴着王冠行使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