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某些時候又能清楚的看清楚他的本質,他就是一個哥譚人。
“One buy one?”
“No。”
奇怪又複雜的人,這是卡尼亞對洛賽克的評價。
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不過跟我沒有什麼關系。卡尼亞就這麼想着,跟随着朋友走在巷子中。
洛賽克沒有跟上他們,他站在蛻衣俱樂部的門口,注視着卡尼亞的背影。
這回……應該沒有搞砸吧?
洛賽克不确定的思考着,複盤了一遍确實沒發現什麼,帶着一絲好心情離開了。
——
好心的拉舍萊斯家的司機幫忙把卡尼亞送回家,謝天謝地路程不是特别漫長。
卡尼亞有些嫌棄的看着後座上東倒西歪的好友。
他從蛻衣俱樂部出來後手上莫名多出一瓶酒,看着酒的光澤就知道着瓶酒價格不菲,據朋友所說這是他好不容易搶到的“禮物”,是限量供應給客人們的,不論價格,隻按手速。
這也因此被某些自诩“貴族”的人來诟病,吐槽那些搶酒的人們沒有禮數。
但是一切解釋權都歸蛻衣俱樂部所有,他們也無法向一家背景不明的俱樂部施壓,這會讓他們的羽毛失去光澤。
誰也不想趟這個渾水倒是讓蛻衣俱樂部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反正搶到酒的人都說好,沒搶到的人隻敢眼紅,卻不會在俱樂部裡撒野,不過出了這個門就說不定了。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朋友一上車就喝的爛醉如泥了。
卡尼亞好心的幫朋友放平在後座上,讓他能睡得更舒服一點,酒瓶中的酒還剩少許,被他扔到了路邊準備帶走。
酒的味道很是香甜,卡尼亞不免的沾染上一些,酒的誘惑對他來說并不是很大。
但是對普通人就不一定了……
卡尼亞撇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司機,他目視前方巋然不動,但是不停滾動的喉結暴露了他想要品一品酒的願望。
“慢走。”卡尼亞向司機點點頭。
不愧是拉舍萊斯家族的司機,職業素養就是高,在面對誘惑下不露出醜态就是最好的事實。
車子離開卡尼亞的視線,他不緊不慢的拎起随意被他丢在路邊的酒瓶,很好,剩下的沒撒出去多少。
他的心情莫名愉快,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向他的家走去,身形搖搖晃晃,步伐淩亂,像一個真正的酒鬼胡亂的遊蕩。
坎家族的大門就在路的不遠處,他并不着急,他不是一個自虐狂,還沒有準備好在遊戲中進入工作地獄。
路燈的光芒被他甩在身後,他的影子随着他的動作扭動,漸漸的越來越淺,消失在這段沒有燈光的路段。
哥譚的雲層并沒有因為卡尼亞心情變好而變得淡薄,理所當然的月亮也不會适宜的出現,整個城市還是籠罩在黑暗中。
不過,燈光也是光,遲早會讓黑暗中的人們看見他。
坎家族的大門緊緊閉着,跟半個月前的情境一模一樣,但是時光躍遷,物是人非。
“滴——”卡尼亞按了幾下門鈴,大門“咔嚓”一聲悄悄露出一條縫容他閃身進入。
走過正門,前方進入建築的大門此時正大開着,微暖的燈光并不刺眼,照耀着卡尼亞,讓人很清楚的看着腳下的路,也能看清眼前的人。
“嘿,阿瑞克!”
卡尼亞帶有一絲挑釁地舉起手中的酒瓶,顯眼的暗紅色标簽撞到阿瑞克眼裡,給卡尼亞表演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變臉。
勾起的嘴角被他的主人放下,無形的氣勢在阿瑞克身邊凝聚,讓卡尼亞打了個寒戰。
“不不不,你聽我解釋!”卡尼亞舉起酒瓶試圖解釋自己并沒有喝酒,但是他失敗了。
“看來是您的工作太少了,讓您如此放縱。”阿瑞克難得揚起的嘴角耷拉下來了。
卡尼亞硬着頭皮靠近阿瑞克,他知道自己也許不該挑釁阿瑞克的,但是難得放松,嘴沒把住門……
悲劇了。
卡尼亞已經無所謂了,這件事刺激過頭就沒有什麼感覺了,就像用針去刺一個仙人掌那樣麻木。
他靠近阿瑞克的腳步加快,直到停在人的安全社交範圍内,這已經是一個很近的距離了,他甚至看到了阿瑞克的身體微微緊繃,慢慢的蓄勢。
卡尼亞給了阿瑞克一個出乎意料的擁抱,撲上去的動作大到讓阿瑞克的腳步退了一下。
阿瑞克略有生疏的虛虛環繞卡尼亞的背後,這個孩子從來沒有這麼親近過他,這讓他很不習慣,這不禁讓他思考:他是不是受到什麼欺負了這種親人間最真誠的第一本能。
這不禁讓他毛骨悚然。
“阿瑞克,現在很晚了,我想要休息。”
卡尼亞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受了什麼影響,這句話說的很是膩歪,沒有他自己的風格。
不過他還是感到安心,因為他聽到阿瑞克說:
“歡迎回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