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林苒雙手背在身後，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怎麼了？”

江斯年察覺出不對勁，耐心詢問。

“就是，我把你校服弄髒了，對不起。”

林苒低頭，仿佛做錯事了的孩子。

“這有什麼，給我吧，我來洗。”

江斯年彎腰從她手中抽出校服，很小一個印子在裡側，順便走到廁所拿出林苒剛換下的校褲，直接站在洗水池清洗。

泡沫打在手心裡，少年并不嫌棄，用寬大手掌反複揉搓，不留有痕迹。

“江斯年，你真好。”

林苒看着他認真模樣，有感而發。

晚點，林母回家後發現林苒在家。

詢問情況後得知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耐心拿出一片展新衛生巾，示範給林苒看正确用法。

心裡暗暗感歎，江斯年做事有條理靠譜，同時自我反思，沒有及時對林苒進行這方面知識科普。

以前總覺着林苒小，這方面啟蒙教育難以啟齒，一晃眼，也是成為小女生了，幸而，這次有江斯年在。

林母沖泡了一杯紅糖水，讓林苒喝下，又教她在來月經期間不要吃冰淇淋，生冷性食物，盡量減少劇烈運動。

“我知道了，媽媽。”

林苒乖巧應下。

“早點睡，有不舒服或者不懂的地方，直接來問媽媽，知道嗎？”

林母輕柔她頭頂，滿是慈愛。

林苒點頭把空杯子遞給林母，徑直躺下。

校運會結束，期中考試如期而至，學生們全心投入到學習中。

林苒很感謝她在英國的兩段經曆，使得她在英語這門課上成績不錯，可數學這門課簡直就是林苒噩夢。

“哎。”

林苒對着數學試卷頻頻搖頭。

“那題不會？”

江斯年看着難受，把試卷從她手裡抽走，下周考試，林母讓兩人晚上一起複習，其實就是希望江斯年的學習氣氛能帶動下林苒學起來。

“都不太會。”林苒撇嘴。

“上課幹嘛去了？”江斯年皺眉，難題不會可以理解，基礎題都做不出。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江斯年無奈讓林苒拿數學課本給他，在上面劃了基礎公式與題型。

“把這些都寫了，不會就看前面提到的公式，往裡面套，明天給我檢查。”

“先不要想考試的事情，重要是把地基打牢固，不然以後越學越吃力。”

“噢，知道了。”林苒下巴支在桌上，兩手直直伸着，一副賴洋洋模樣。

“好好學，有獎勵。”江斯年摸了摸她頭頂，語氣變得溫柔起來。

“什麼獎勵。”林苒聽到這話，擡起頭好奇着問。

“秘密，總之，好好學，沒壞處。”

林苒為了這個‘秘密獎勵’，每天認真抱着數學課本算題，同桌看着不對勁，問她是不是‘中邪’了，平日裡數學課不是畫畫就是看漫畫書，現在下課都拿着題在算，還主動請教課代表數學題。

林苒認真學過後，發現數學題并沒有她想象中難，有時解出一道題，她還能從中找到樂趣。

生活中何嘗不是，我們總是怕困難而卻步，嘗試這一步都不曾踏出，當實操過後發現，這件事并沒有想象中困難，而是在邁出第一步時，我們心理上使得絆子。

期中考後，初中部有兩天假期，高中部照常上課，成績在假期最後一天下午出來，同學把成績單□□發給林苒。

她壓根沒有打開，在畫室畫了一下午素描，等江斯年回家時，她汲着拖鞋慢吞吞走過去。

“成績出來了，我還沒查，你幫我看。”

“行。”江斯年喝完水檸緊瓶蓋放回冰箱，順便拿一瓶酸奶遞給林苒。

“沒擰開。”林苒沒接，眼神直勾勾看着他。

江斯年立馬意會，把瓶蓋擰開後給她，嘴裡不忘打趣，“這下可以了吧，小公主。”

林苒沒回答，拿着酸奶邊喝邊上樓，但微揚的嘴角反映了她此刻心情。

如果這時林苒回頭，會發現，站在身後的江斯年表情亦是如此。

房間裡，江斯年打開電腦，讓林苒登錄□□。

“你來點開。”

江斯年輕按鼠标，沒往下滑便直接看到了林苒名字。

“你自己來看。”江斯年語氣裡盡是輕松。

“我數學考這麼好。”看着屏幕上102的分數，林苒有點驚喜。

“不止數學，都考的很好。”江斯年給予肯定，總成績班級第七。

“那你之前說的獎勵，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

“不急。”

林苒雖然好奇是什麼，但聽江斯年這麼說，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她知道江斯年承諾過的事情，一定會兌現。

“對了，我最近很喜歡的主角出了Q版圖，你陪我換？”林苒最近迷上了漫畫裡的一對主角，在網上看到卡通形象後，想讓江斯年一起換。

“可以。”江斯年對這個不在意，他原本頭像是一片藍天，突然換成這麼卡通的，汪書平驚訝發消息來問他，是不是被盜号了。

林母得知女兒第一次期考成績後，高興的親自下廚做了頓大餐，讓人把江斯年叫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