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顔滄思索,就聽有人大喊:“着火了!”
糟糕!顔滄不再管墨無韻,立即化作流光往墨府趕去。
到墨府旁邊時,整個墨府已被火光包住,接着顔滄感知有一道魔氣正在以極快速度離開,要追上去時,自火中出來的師兄攔住他。
“别去!”江墨川除了袍角被燒毀了些,沒有外傷。
江墨川臉色凝重,手裡握着傳音符,“是化神期魔修,我已傳音給長老,這幾日你跟着我,小心些。”
這樣的小城,竟能出現化神期魔修!
怪不得上一世望城最後變成一座空城,隻是不知化神期魔修選擇這座小城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顔滄當初和師兄一起離開望城後,便傳來望城出事的消息,之後整座城,除了小師妹無一人生還。
“那化神期魔修為何要把墨府燒了?”燒完墨府便走了,難道墨府還有什麼他們未發現的秘密?
暫且不提這事,兩人回到客棧。顔滄先去看柳星竹兩人是否醒來,還未進門便聽見兩人的對罵,準确來說是柳星竹單方面受氣,先前被魔氣侵蝕而青色的臉漲得通紅。
“誰想和你一起啊,若不是你,我早跑了!”
“不和我一起,你要和誰一塊?見了蟲子便往我身後躲的膽小鬼。”
“我……是要出去的,不是往你身後躲。”
“膽小鬼。”
“你你你!”
“膽小鬼。”
這麼能罵,兩人魔氣入體的後遺症應是沒有。
顔滄推門進去給兩人解開繩子,同時打斷兩人幼稚的對話,“兩位,别吵了!”
“墨……額那家夥呢?他人怎麼樣?”柳星竹活泛一下身體,便問墨無韻如何,他依稀記得自己昏倒前,那個記名弟子渾身的魔氣不斷往底下湧,都是斬魔宗弟子,他總要關心一下。
“誰?”
“他家小姐。”孟雲廷替他補全。
“哦,墨姑娘啊,他自己回的客棧,我也不知他去哪裡了。”
孟雲廷問正事,“墨府如何了?”
顔滄簡單和他們講了一下,順便叮囑他們小心。
出房間後,顔滄思忖着,墨無韻在街上提醒他,應當是知道墨府有一個化神期魔修,等見到人該問問他是如何得知的。
直到天黑,墨無韻才回來,身上已換了身衣服,看不出受傷的迹象。
“你跑哪兒去了?”顔滄在門口堵住他。
“與你何幹?”墨無韻擡眼瞅他一下,那意思仿佛是在說,你是誰,我去哪裡和你有什麼關系?
“藥。”顔滄遞給他一個瓷瓶,幻境裡受的傷出去後不會消失,他特意和師兄要了一瓶上好傷藥。
墨無韻卻無視他伸出的手,打開門進入房間。
被無視顔滄也不生氣,畢竟在墨無韻記憶裡,他就是一個壞蛋,是他的仇人,何況今日還捅了他一劍,無視也正常。
順着門縫擠進去,把這當自己房間似的,顔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做什麼去了?這麼晚回來?”
“找兔子。”見人跟進來,墨無韻眉頭擰緊,那程度能夾死蚊子了,看的顔滄心裡感歎,反派前世皺的眉加起來還沒重生後皺的多。
也就長了張好看點的臉。
“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都是……”
換呗,他又不是沒見過,顔滄話頭剛起才想起,他眼中的墨無韻是個姑娘才對,于是話一轉,“不好意思,打擾了。”
灰溜溜出去,剛踏出門框,木門貼着顔滄的背砰的關上。
算了,明日再問。
然而,到了第二日,顔滄還是沒有問到底的機會。
天才亮,城主府的人就将客棧團團圍住。
城主昨夜死了。
“昨天白日裡你們和城主打了一架,夜裡便去了,不是你們搞的鬼還能是誰!”
為首的城主府仆從一邊大哭一邊喊:“是修士便能随便殺人了!枉你們是正道修士,做法與魔道有何區别!”
這麼大的鍋說扔就扔,顔滄上前一步想和他們理論。
喊叫的仆從見他上前吓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别過來!我們也是有修士主持公道的!”
顔滄再往前一步,“是嗎?在哪兒?讓他出來和我們說道說道。”
“道友且慢,沒必要吓唬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看着自門口放大的那張熟悉的臉,顔滄隻能暗罵一聲陰魂不散。
這修士正是在春風寨上要與墨無韻結親的“顧元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