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值哭的樣子和沈渡白想象的差不多,彎着腰用手捂住臉,整個人都覆在陰影裡,但是哭聲挺大,走出去好幾百米還能聽見。
“我說我怎麼每次一哭就有松鼠在旁邊的樹叢裡到處竄,”于值笑着放下手,“剛才幹的挺漂亮,也不枉你哥我替你抄了那麼多份佛經。”
冬天的陽光不帶什麼溫度,但是終究是明亮的,于值和沈渡白靠在牆上對視了一秒,都默契的别過頭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影子被慢慢慢慢拉長,就好像他們在某一瞬間回到了兒時,要樂此不疲的惹怒對方,然後再冷戰,最後再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地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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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魏斯明圍着黃色的小熊圍裙,一手握着吸塵器,一手揉着魏婉的頭。
“哥,你根本不知道小程這次和我鬧分手我有多難過,”魏婉抽過一張紙,狠狠地擦了兩下鼻涕,然後又抱住魏斯明的手臂,一搖一晃地撒嬌:“哥,我想吃雪糕。”
“現在?”魏斯明擡手看了一眼手表,“大早上吃雪糕……”
他的話還沒說完,魏婉紅着眼睛巴巴的看着魏斯明,像隻等待投喂的可憐雛鳥,魏斯明立馬放下手,轉身打開冰箱,用幾乎稱得上慈愛的眼神看着魏婉:“對對對,小婉難過了要吃雪糕是吧?你從小就這樣。”
冰箱門一開,魏婉放眼一看,滿滿一抽屜的雪糕,種類之多幾乎可以和校門口的小賣部媲美。
“我去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吃雪糕了?”魏婉震驚地開口問道。
魏斯明推了一下鏡架,有些心虛的說道:“不是我買的,是嶽鳴欽買的。”
“是嶽鳴欽買的,”魏婉刻意在念alpha名字的時候加了重音,“小嶽同志動作挺快啊,怪不得我看冰箱裡怎麼突然多出來這麼多零食,對了,”
她擡起手腕,給魏斯明指了指腕上的手表,“這塊表也是他幾天前送我的,不過哥你放心,我和小程已經給他回了禮了。”
“你和他什麼時候這麼熟了?”魏斯明有些詫異地問。
“哥你這就别管了,”魏婉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的問:“不過哥,你能悄悄告訴我一下我未來姐夫的人選确定了嗎?”
“你哪來的姐夫?”魏斯明掐了一下她的耳垂,“還有,你耳朵上的釘子怎麼又多出兩個?”
“哎呀就是……就是嶽鳴欽和沈渡白,哥你看這個,”魏婉拿出手機,熟練的點開某論壇。
“哥我現在已經你的反黑組組長了,”
“什……什麼反黑,”魏斯明聽不懂她的話,但是他看得懂各種浮誇的标題:【驚,嶽鳴欽竟與标記對象同遊B史,孤A寡B共處一室,他們将會擦出什麼樣的回國】
【據可靠消息稱,沈渡白已經回國,敬請祈期待雙s級alpha的争鋒對決】
“對了哥,下面還有好多同人文,你要看嗎?”
魏斯明沉默不語,臉已經以秒鐘為單位的速度熟透了,甚至在翻到下面的同人文時突然踉跄了一下。
“哥,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同人文嗎?”魏婉咬下一大口雪糕,突然領會到了欺負一個圍着圍裙的老實beta的爽感。
“唉,”她長歎一口氣,“當然是因為哥實在是太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