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旁人根本來不及阻止。
因為在旁人的眼裡,就隻是艾莉森她粗暴地推開了紅發少女,對格蕾絲擡起手來,然後她就愣住一樣不動了,随即即是尖叫。
糟糕,他們如此快就打破了“規則”。還沒等索菲亞去想艾莉森為什麼尖叫,他們腳下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什——”
……
……片刻後,這裡空無一人。
地下空間裡,黑發、穿連帽衫的高個子男生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往上看了一眼。也僅是看了一眼。
他隐藏自己的氣息,他在躲避一個未知全貌者的追殺。
他對此身份的轉換并不感到不愉,反而是“樂”于挑戰的。
對方比他對這個空間闊大的地下熟悉得多,他在尋找、等待機會。
殺死對方的機會。
為此需更熟悉地下的構造。
……聲音靠近了。
很重的腳步聲,對方體型較大。
尖銳的鐵器在地上拖過——是一把巨大的武器。
對方對這裡熟是麻煩的事,不過……他眼神變冷,反過來也能利用這點。
……
……
地動之後各人再醒來,已是在不同的地方了。
尖叫破壞了“規則”。
瑞文·布朗在走廊裡醒來。
他發現周圍沒有人,也沒有其他聲音。
想必是艾莉森尖叫的緣故了,他想。
他下樓,來到了一層,進入之前老管家的房間。
這一回,挂鐘還在牆上,好好的。
是什麼把它給複原了?還是說——
他想到了之前的地動,
他到了另一個空間裡?
一個和那個空間重疊的,異空間裡。
其他人也和他一樣嗎?
這個空間就隻有他一人嗎?
憑着記憶,他在這房間裡找到一串鑰匙。
他到樓上去,走向某間房間,至今還沒有進去過的房間。
……幾分鐘後,栗發少年站在那間房間靠窗處,手中拿着一張相片。
這是他才發現的,一張完整的、清晰的相片。
于是他終于知曉二層樓梯正對的牆壁上,那幅畫上的女孩,究竟是什麼模樣。
不過,他稍微皺了一下眉:
原來是這樣……
這一點倒是在他的預料之外了,是他先前所不知道的。原來那時在“遊戲”……之外,操盤手是她。
那和她待在一起的人,會更加危險嗎?
瑞文把這張相片收了起來。
他又在别墅裡巡查了一遍,這一次他發現了動靜。
是在廚房,他聽到了磨刀聲。
進入廚房後,他才發現裡頭有他的一個“同伴”,拉裡·芬克。
那老鼠目光、脖肉堆疊的男生一見到有人來了頓時喜現于面,然後又刻意地把臉上的喜悅給壓下去。
沒完全壓得住,因而現在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他一直在等人來,因為他需要……同伴。
“沒想到你也在這啊,我沒找到别的人。”瑞文對他說。
拉裡·芬克面露猶疑。
“怎麼了?”瑞文問他。
“總算有——不,我是說,我也是才來沒多久,地動後我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這。然後我發現了這個。”
他指向廚房裡桌上的兩杯液體。
一杯是酒紅色的,另一杯是看起來詭異的綠色的。
磨刀聲還在廚房的内間裡響。
瑞文準備進去看看是誰在磨刀,卻見拉裡·芬克立即緊張起來,告訴他“裡、裡、裡面沒有人,就隻有刀,在磨”。
瑞文過去稍往裡面看了一眼,
果然。
又一個鬼麼。
他還在廚房的裡間見到了一隻兔子,活着的、耳朵在抖動的白兔子。
“兔子?”
“以死亡,佐兔肉。”拉裡·芬克有些顫抖地将這句話念出來。
他的手裡捏着一張皺巴巴的字條,用的是和之前在老管家房間裡發現的一樣的紙。
瑞文:“嗯?這難道是那個看不見的廚師寫的?”
“我想,應該是。”拉裡還有點兒緊張。
他繼續說下去,
“紙條的背面還寫着:必須有兩個人在這裡,分别喝下紅色和綠色的液體。然後一個将生,一個将因毒而死。
一個人是離不開這的,但也隻能離開一個。”他終于把這些說出來了。
“是嗎,那你想喝哪一杯?”栗發少年聽了這個竟沒有太大的反應。
“你、你不想先選嗎?”
“命由天定,事到如今我也決定不了什麼了。”瑞文道。他還在看那隻白兔。
這隻白兔還“活着”,雖然不是活蹦亂跳。
拉裡緊張地過來些,“這、這隻兔子是肯定要死的。”
他生怕被瑞文·布朗看到這隻白兔口邊那一點綠。
瑞文收回目光,“那麼你的決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