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棟上個世紀的老别墅裡，那些陳設讓4号感到有興趣。

“怎麼了？”明碎夜見她撫過梳妝台上的鏡子，又撫過旁邊的相框，走到窗邊。這裡有定期打掃，所以來拍攝不需要額外麻煩什麼。

“隻是有些感慨……再美的現在也會成為過去。”

“雖然會成為過去，但我們可以把它留在很多地方啊。比如那個時候的‘現在’就留在了相框裡，留在了留聲機裡。”明碎夜一笑說。

房間裡老式留聲機的喇叭還是那麼亮的黃色。這裡的确有定期清理，留聲機的喇叭也經常擦拭。

“你說得沒錯。”女演員掉過頭來看到她的朋友，她的老闆，正笑眯眯、懶洋洋地趴在梳妝台上，扭着頭望她。她少有這樣放松的時候，今天又穿橙衣，像隻趴着的小橘貓。

“你現在這一身真的像，嗯，上個世紀的淑女。”明碎夜說。

“是嗎？那麼上個世紀的淑女該幹些什麼呢？”對這位朋友了解多了，女演員也不那麼拘束了。

“比如奏一首鋼琴曲？”

在這寬大房間的一角，地毯上擺着一架鋼琴。“還能用哦。”明碎夜對她說。

明碎夜知道4号是會彈鋼琴的。

女演員向鋼琴那走過去，然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擺，坐了下來。

“我可以拍下來嗎？然後發給你。這樣記錄下來後，你想看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回味在這座充滿上世紀風情的屋子裡的感覺了。”

“請便。”4号對她說，用一種符合明碎夜所說的“淑女”的語氣。

于是在下午，在其他工作人員還在進行一些拍攝布置的時候，得以休息一會的女演員，在印花落地窗簾旁鋼琴的黑白鍵上，手指如蝶飛舞，奏出如流水般動聽的曲子。

往事如新，沉香依舊。

……

……

……

想要更快攻略，與被攻略的對象找到共同愛好、形成情感共鳴，是個好法子。

這樣的方法，明碎夜打算也用在1号身上。

她帶1号去見了一下1号要參加的那個綜藝的導演，以及電視台的領導，希望他們對他關照一下。

導演暗示性地表示能不能炒cp，那個節目有個小花來着。

明碎夜表示婉拒。

她還要攻略1号呢。

如果隻是培養藝人的話明碎夜不會在意這個，隻要1号自己同意。但這是遊戲，那是支線任務。

離開以後1号表示他倒是無所謂，不過老闆為什麼拒絕？

因為我要攻略你。“因為暫時沒有那個必要。”她說。“難道你對那位——”

“不。”1号攤了攤手。

他隻是有點好奇，覺得按照他老闆這個性子，應該是不會在意那個問題的，她還是婉拒了。

“哦，不過你要是真喜歡上她的話，那——在節目中公布，也好。”

要是自己的這幾個攻略對象有了喜歡的人，那就……

既然是遊戲，那就重新開始一輪吧？

說來到現在她還是沒搞清楚，主線和支線的完成究竟會不會幫她得到光點。

“下次來探班我吧。”

明碎夜心想他知道自己去探班4号了？“綜藝探班？”1号最近可沒有影視在拍。

“嗯，是啊，就當來監督我怎麼樣？”

“你怠惰到連綜藝都不想拍了？”明碎夜抱起了雙臂。

“我哪敢啊。”1号趕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說實話，這段時間和1号接觸多了，感覺真要跟他處成朋友了。好像兄弟姐妹那樣。

但在這點上也有她自己的問題，她不夠主動，不夠……“激烈”？

她本身就是帶着試探的心态在玩這個遊戲。

她再次想了那麼一下，要是隻有一個攻略對象，就可以光速表白，就算被拒絕也還可以做出割舍不掉那份感情的樣子，遠遠地看着，然後找機會再接近。

“下一期錄制是在什麼地方？”

既然1号都這麼說了，那她就去。

1号告訴她一個城市的名字，“你可以順便去看看他。”從1号口裡道出另一個人名來。

“他那部電影還在拍吧？那那天我們就在同一個地方了。怎樣，我考慮得不錯吧？”

明碎夜朝他比了一個可行的手勢。

的确可以順便去2号那邊一下，看看能不能漲點好感，那邊也有一些事務當面對接更好，她畢竟是重要的投資人。

拍攝要結束了，還是再去一下。

至于對這兩個人的探班時間，就錯開吧，一個上午，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