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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芍藥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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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百呼不應,便又向自家阿耶告饒,“阿耶阿耶,中郎将說,我們是公務,我們是來辦公務的,賞舞喝酒都是公務!”

尹尚七竅生煙,這不要臉的獨孤琅,好好個孩子,送到他麾下不到半年,竟給誘拐至這種地方!

遂提鞭大喊:“獨孤琅!獨孤琅你給我出來!”

獨孤琅此刻躲在暗處,聞聲不禁額上覆汗。

那廂尹緻還在亂叫,“真的!真的阿耶,中郎将說,百裡敬不是死于盜殺,他是被芍藥仙子所殺!您看看吧阿耶!”

尹尚手中鞭子不禁一頓,聽兒子滿口胡言什麼百裡敬,什麼芍藥仙,便想起自己近來騎馬過街時,也不時自路人口中聽進一耳,都作如此言說,頓時心生狐疑。

恰此時,樓下樂聲乍起,滿座寂靜無聲,他索性松開兒子,坐在窗邊,看下面舞姬已在無數落花中翩然登場。

尹緻委委屈屈跪在一旁,忽聽阿耶叩了叩案,“過來。”

他哆哆嗦嗦爬過去,尹尚目不轉睛望着樓下,“給你老子斟酒。”

尹緻端着酒壺為阿耶斟上一杯,見阿耶滿臉專注之色,純潔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對人生對阿耶都産生了懷疑,忿忿腹诽,“阿耶你變了,你沉淪了,我要告訴阿娘去!”

卻說張鶴卿等人依程迩之計,脅迫裴氏至大理寺作證,又命人将那農戶江氏一家,半哄半挾逐出了長安,卻在中途埋伏殺手,要将此一家殺人滅口。

萬事周全後,辛無畏便在朝上出列,向天子呈報案件有了新線索,遂将裴氏供詞呈上,又故作為難道:“此證詞幹系甚大,臣不敢自專,隻好奏明聖裁。”

原來裴氏所供,是說自己與百裡敬有私,去年某夜幽會時,忽有刺客入室,百裡敬僥幸跳窗逃脫,那刺客旋即追蹤而去。她當時驚惶失措,卻也看清了刺客手中武器,乃是一把龍環銀柄細刀。

事後百裡敬曾對她吐露,說自己見罪貴人,恐不為所容,問她是否願意随他歸隐。然其後不久百裡敬便死于藥園芍藥圃。

這一番“證詞”出來,朝堂私語四起,紛紛觑視太子方向。

京中諸衛與東宮諸率府衛士,皆有佩刀,稱為儀刀,又稱千牛刀或細刀,承古環手刀之制,施龍鳳環而飾以金銀,極好辨認。

諸衛刀柄配飾或有差異,如左右衛佩黃刀,威衛配黑刀,領軍衛則佩青刀。太子諸率府之刀,則為龍環銀柄,一見便知。

那裴氏口中所描述的,正是東宮衛士佩刀。

證詞所指明目昭彰,禦史中丞楊文賓出列道:“裴氏所言不可盡信,生死關頭,倉促所見,豈能斷定兇器形制?而幽室款曲,無人作證,焉知不是捏造事實?倘若真有其事,她為何隐匿一年不報,如今卻又主動前往大理寺舉證,究竟有何隐情?以臣所見,當先審裴氏,再作他論。”

辛無畏冷笑說:“以楊中丞所言,難道我大理寺還要先拷問一番證人,才能接受其供詞嗎?”

楊文賓淡淡道:“先前東宮旅帥,辛寺卿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辛無畏咬牙瞪他:“你!”

張鶴卿暗暗對他一搖頭,出列道:“裴氏供詞時,臣亦在場,她道自從遇刺未遂後,惶惶不可終日,一面擔心自己被刺客滅口,一面又擔心私情曝光不為夫家所容,遂隐忍不發。自百裡敬死後,一年來輾轉難安,唯恐兇手一日不落法網,便一日不得安甯,聽聞天子重審此案,才鼓足勇氣至大理寺舉證,隻求立功之後,天子垂恩,庇護她母子能夠繼續在夫家立足。”

說罷側身朝後面隊列看去,“盧舍人,不知可否為令堂求得這份人情。”

中書舍人盧春庭,正是已故侍中盧鼎茲第三子,方才聽聞繼母醜事被曝光在大殿之上,早已羞得無地自容,如今又聽張鶴卿為那女人說情,一口一個令堂,聽得他火冒三丈。

但因在朝堂之上,張鶴卿又是他本省上官,不好當場發作,便鐵青着臉出列說:“兩位兄長皆在外任,下官不敢自專。此婦不守婦道,使先君蒙羞,身為人子又豈敢代父寬宥?若其供詞有利破案,下官隻敢保證與二位兄長商議,不追究其失德之罪,先父所留房屋田地之資任其所有,然祠堂之中,定無裴氏之位!”

張鶴卿颔首,“這也是情理之中,舍人兩全忠孝,令某佩服,令堂也可寬心了。”

天子目光幽幽,看向太子,太子感受到目光,平靜出列道:“臣願意配合調查。”此時卻有人笑道:“殿下勿急,臣也有線索禀報。”

尹尚步出隊列,立在殿中對辛無畏微微一笑,“辛寺卿有百裡敬姘婦為證,巧得很,我這裡也有線索,百裡敬正為女子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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