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卻是一下子明白了葉映想說什麼。在職場上,不是隻有女性會受到性騷擾。
葉映說:“心不正,以色侍人,想靠捷徑登天,注定一事無成。”
秦霄說:“我們明白了。”
徐彥反應過來,連忙道:“多謝映姨提點。”
葉映淡淡瞥了他們一眼,又叫人送來了酒。
葉映親自倒酒,秦霄、徐彥和周向陽端着酒敬葉映。
葉映抿了兩口。
三人放松下來。
葉映卻忽然開口,悠哉悠哉地說:“酒裡下了藥。”
徐彥瞪大眼睛,唰得一下站了起來。
秦霄一愣,拿着酒杯的手僵住。
周向陽完全愣住。
葉映淡淡地說:“迷藥而已,去廁所催吐吧。”
三人忙着起身去廁所。
回來的時候,葉映翹着二郎腿,搖晃着自己的紅酒,她擡眸看着略顯狼狽的三人,緩緩說:“無論什麼場次,不可輕信别人。”
她站了起來,手裡拿着兩份合同,又說:“以我的面子,今日隻能弄來這些東西。你們好好想想吧。”
葉映走了之後,徐彥問:“映姨什麼意思?”
秦霄看着那些酒,咽了咽口水,慢慢說:“商場如戰場,但有時候更加險惡狡詐。今日下的是迷藥,來日不知道要下什麼東西。”
徐彥說:“有什麼東西比這玩意更惡心?”
秦霄說:“毒品。”
沾上這玩意,後半生都得毀了。
*
葉映帶着秦霄到了一棟樓。
葉映說:“樓盤給你盤下來了。想做什麼,自己決定。”
秦霄震驚,頭皮發麻。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葉映帶着秦霄逛了一圈,她說:“給你時間想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想清楚了,再來跟我簽合同。”
葉映又帶着他去了一個公寓。
葉映開門之後,把鑰匙扔給他,語氣淡淡:“這個公寓,落戶在桑桑名下。明年桑桑來了京市,你們要是不想住宿舍,可以搬出來住。”
秦霄點頭:“好。”
*
葉映帶着秦霄去了京大的校友會。
很多人問葉映這是誰。
葉映淡淡介紹:“桑桑的男朋友。”
葉映在京市沒有産業鍊,但是她在國内大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産業,商業版圖甚至開闊到了海外。
她的前程,一片光明。
而且大家都是校友,願意給葉映這個面子。
有人跟她交談,說:“你記得張海嗎,他前年被公司會計坑了一把,被抓進去了。”
葉映意外:“被會計坑了?”
“是啊。不知道具體,反正就是被坑了。”
“嗯,還有那個誰,破産了,欠了一屁股債,妻兒帶着所有資産逃出國了。自己鈴铛入獄。”
“我們班一半的人都進去了。”
“我們班還好了,你看其他班,所剩無幾了。”
葉映笑了笑,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葉映嘴角的笑容淡了兩分。
男人視線落在她身上,眼裡一閃而過波濤洶湧的溫情,卻在葉映一句話間碎成渣。
葉映淡聲叫了一句:“許總。”
男人一愣,低聲喊了一聲:“阿映。”
葉映眼眸一閃,笑容不變:“許總,這般親昵,難免叫人誤會。”
葉映毫不猶豫走開了。
季知渝湊過來,意味深長地問:“舊情複燃?”
葉映皮笑肉不笑,反問:“我和他算得上哪門子的舊愛?”
季知渝淡淡地說:“0607級的京大學子,誰不知道你們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葉映一愣。
許恒跟她不一樣,他太高調了。加上他們兩人在各學院都名列前茅,談戀愛的時候就人盡皆知。
季知渝說:“要我說,他看着也不是對你沒情,趁着這個時候,多撈一筆,不好嗎?”
葉映說:“得不到的才挂心。”
季知渝點點頭:“也是,男人都一個樣。”她看向身後的秦霄,警告說:“男人可以一個樣,但你不行。小桑柔要是在你這出了什麼情傷,你别想混了。”
她沒有孩子,帶過的唯一一個孩子就是桑柔。小姑娘俏生生喊她姐姐,哪怕那多年不見,情份多少有點。
秦霄道:“您放心。”
葉映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