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被吓到叫出了聲,察覺到不對立馬捂住了嘴。
但那人已經聽到聲音,他回頭,眼皮微擡,面色平靜,和抱着書有些慌張的鐘郁正對上。
他的眼中沒有一點情緒,大多的人見到鐘郁第一眼都會有些驚豔,但他仿佛看不到這些,沒有給予鐘郁一點多餘的目光,徑直跨過地上躺着的人,朝屋子走去。
匕首上的血迹被雨水沖刷着,門外的空氣裡彌散着濃濃腥氣,鐘郁始終記得,那天他的臉上帶着一道血痕。
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别人的。
那天之後,鐘郁認識到那間屋子确實住了一個不能惹的人,對方的名字叫時曜。
鐘郁正想着,舞台上突然傳來一點動靜。
他順着聲音看去,隻見那根逼真的章魚觸須漂浮在了空中,時曜正在用精神力控制着它。
它在空中波浪狀起伏,注入精神力之後從顔色上也更像活物,觸須尖端勾起,靈巧地滾動着,吸盤也一張一合。
鐘郁一想到之後要和這樣的章魚對手戲,呼吸不由一亂,勉強控制住自己,還是決定要找個機會和時曜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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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暫告一段落,王勤安排人帶他們去挑衣服。
後台的試衣間堆疊了不少服裝,各式各樣的都有。工作人員給他們介紹好類别後,便讓他們自己先看看,退了出去。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
鐘郁随意翻了兩件禮服,眼神飄向時曜,思索着自己要怎麼開口。
時曜背對着他,倚靠在身後的櫃子上,漫不經心地單手把玩着通訊器。
通訊器露出一點亮光,鐘郁眼尖瞄到時曜好像在和人發消息,外面腳步聲時遠時近,鐘郁有些擔心待會有人要進來,猶豫着開口:
“時曜。”
他的語氣有些輕,聲音也有些軟。
然而時曜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搭理他。
鐘郁突然意識到,自從上次兩人在酒吧衛生間不歡而散後,時曜就沒有主動和自己說過話。
他想了想,放下衣服,主動走到時曜面前,和他道歉:
“時曜……上次是我不對,你救了我,我不該那樣兇你,對不起。”
“但我們之間的事情真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都有新的生活,不該拘泥于以前,你看你現在身邊有裘少爺,有權有勢,長得也好,和他在一起才是你正确的選擇。”
“我和你道歉,之前離開的時候沒有通知你,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可以忘了之前的事情,就當重新認識嗎?”
他眼裡閃着一點希冀的光,一雙鹿眼巴巴地望着時曜主動示弱,顯得有幾分可憐。
時曜面無表情地收起通訊儀,俯眼瞧着面前有幾分緊張的鐘郁,冷笑了一聲:
“你是說,忘了之前的事情,重新認識?”
鐘郁點點頭,“是,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揪着不放……”
看着鐘郁一張一合的唇,時曜目光越來越冷,剛才就一直未消的暴怒欲再起。
他沉下眼,一句話沒說,直接側身一轉,将鐘郁壓在了自己靠過的櫃子上。
他兇狠地用吻堵上了鐘郁正在說話的嘴,舌尖在對方嘴裡掃蕩,懲罰性地咬上對方的舌頭,感受着對方的抗拒。
薄薄的衣物相互摩擦,制服前擺的金屬扣件碰撞,叮鈴鈴響成一片,在空蕩的試衣間尤為清晰。
鐘郁嗚咽着,呼吸受限時眼神不經意又流露出幾分哀求。時曜沉沉地注視着他的眼睛,那雙眼睛仿佛在哭泣,仿佛在求饒。
他有些迷戀對方的這個眼神,讓他既想憐惜,又想毀掉。
兩種情緒在大腦裡打架,最後是摧毀欲占了上風。
他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完全無視了鐘郁的請求,反而右手得寸進尺地撩起了對方的衣擺,探了進去。
一邊毫不客氣地掠奪着鐘郁嘴裡的空氣,享受着鐘郁的嗚咽和反抗,一邊指尖掠過肌膚,感受着它的緊繃和顫栗。
他沒有停手,接着往下,直到手指張開輕輕握住某個地方,然後好整以暇地看着對方。
鐘郁身子猛地一顫,像是不可置信般地盯着時曜,咬住的嘴唇沒有讓聲音外洩,身體卻奇迹般地軟了下來。
時曜欣賞着他的轉變,鐘郁的掙紮漸漸失去了力氣,眼裡蓄滿了水霧,眼尾紅得滾燙,無力地靠在櫃子上。
像一尾魚被把控住了命脈,失去了生機,正能無助的依靠着好心人給予它一點痛快。
時曜微微動着,偏頭下巴抵上鐘郁的肩,在他耳邊輕聲問他:“這些,你都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