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治療系列虐待案件受害者,也就是蜂須賀虎徹的審神者在經過考慮後,經時之政府允許,把這振虎徹帶回他所在的本丸,就近治療。
“一直呆在治療所那樣單調的環境中,被困在狹小的空間,時間久了即使是正常人都會出現問題,更何況他呢?”審神者B這樣說。
一直呆着暗無天日的囚牢,每日隻能看見滲透的污水一滴滴砸在發黴濕度極高的地上,不會再喜歡封閉的環境的。
再加上負責治療的審神者B手中的刀劍等級都很高,比較全,協助審神者B從事治療工作久了後,對幫助病人休養康複之事很熟悉,同為付喪神,能更好地幫助蜂須賀虎徹。
因為此前蜂須賀虎徹注射過鎮定劑,目前兩天内理論上不會蘇醒,所以大家都放心地在忙。
出陣已經回來的幾振刀先回了庭院,大家準備收拾一下就去準備晚飯,小隊長一期一振拐了彎去天守閣準備将此次出振的詳細報告給審神者。
“這次出陣大家都很辛苦啊,過兩天正好到了去萬屋補充資源的時間,你們都想買什麼?”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但還是很開心的加州清光眼神清亮,和一旁的和泉守兼定說說笑笑,正往庭院裡走。
“我沒什麼想買的,主上不是已經列好清單了嗎?照着上面買就好了吧。”
“欸?和泉守你上次不是說頭發幹活的時候很礙事嗎?買個頭繩怎麼樣,買個橘紅色的,帶兩個鈴铛,一定很好看,正好我看中了一瓶橘紅色指甲油……”加州清光愣住了。
“怎麼了清光?”和泉守正聽他說着,加州清光不可置信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和泉守,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走廊上的那個人,是被送來治療的蜂須賀虎徹吧?!他怎麼在這?不是嗎應該在診療室嗎?!”
“我也不清楚,趕緊過去看看吧。”
兩振刀急忙跑去廊柱那兒,面前的狀況算得上慘。
蜂須賀坐在地闆上靠着廊柱,的右手不正常地彎曲着一直在流血,渾身上下一直在流血,寬松的白色病号服都快被泡透了,那雙眼睛卻在死死地盯着前面。
“我動不了了,你們能幫幫我嗎?”他平靜地說。
明明打了鎮定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還是說有誰躲開了他們所有刀劍以及審神者的視線,潛入到這裡對蜂須賀做了這些事?
“蜂須賀殿,你别亂動,我現在就叫審神者來為你治療。”如今隻能先治療,和泉守兼定去找審神者和其他刀劍,加州清光則是快速跑到病房找紗布和止血藥劑之類的緊急救護用品。
如果不是那個罪犯,隻需要手入就能快速徹底治療好傷口。
而不是隻能像個人類一樣,痛苦而漫長地忍受這一切。
加州清光這麼想着,為蜂須賀包紮好了開裂的皮膚,固定好骨折的手臂。
蜂須賀眼神發散,眯着眼睛看着對方,“謝謝你,能告訴我如何離開這裡嗎?我剛剛從病床上起來,走到這裡就走不動了,需要休息一會才行。”
什麼啊?!原來是你自己走過來的啊,你在流血受傷啊知不知道!
“你在生氣嗎?為什麼?是我把你家弄髒了嗎?對不起,我緩過來後就離開。”蜂須賀虎徹這樣說。
加州清光隻覺心中很痛,“蜂須賀殿,你不需要和我道歉,你是病人,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隻是憤怒”憤怒于那個審神者所做的惡行,把好好一振刀改造成這樣扭曲的樣子,如同被粘在一起的破碎玻璃,甚至認知也出現了巨大的偏差。
“這具身體确實很麻煩。”虎徹看起來有些苦惱。
蜂須賀虎徹這麼說,是在厭棄自己嗎?怎麼辦啊,加州清光,你說說什麼話安慰他啊,起碼别讓對方自暴自棄了啊!
“不麻煩的,隻是目前受傷,為了防止你亂動,扯到傷口才注射過鎮定劑,後面慢慢恢複就好了。”加州清光非常誠懇地說,試圖通過他真誠的眼睛緩解對方沉溺于此的情緒。
“原來是因為打了鎮定劑啊,我說為什麼渾身沒有力氣。”蜂須賀虎徹感歎。
剛剛就想問了,明明已經一身血了,為什麼還能中氣十足地講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清光心中疑惑,“我包紮會有點疼,請你忍忍,主公馬上就到。”
“我不疼。”蜂須賀虎徹說,“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你能帶我出去嗎?”
是因為被關在那種地下室太久了嗎?
不想一直呆在一個地方。
清光越發小心地對待蜂須賀,他不忍心再拒絕對方,“蜂須賀殿,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們一起出去好嗎?大家一定很樂意和你一起出去的。主公也會很樂意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那顆開的正好的櫻花樹下一起聚餐。”
“我讓你為難了嗎?”蜂須賀虎徹微笑,“對不起。謝謝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