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依舊不依不饒:“我?還是随行的一大一小兩位兄弟?又或是剛被塞入副本的蘇以同志?”
“不過挺可惜,根據系統規則,隻可允許有一次可使用的逃避機會呢。”
琳娜一起來,大學生模樣的白淨青年便着急迎上來。
“姐!該我了,讓我也拜上一拜。”
他說話時,一副黑白瞳仁裡滿是清澈愚蠢,顯然還帶着未經社會凄慘磨煉的稚嫩,哐哐聲過後,他一擡頭,眼底滿是期許,一臉求誇樣。
“姐,我磕了六聲,寓意六六大順,我們注定穩過!”
“……”
罵聲中斷,琳娜滿臉無奈:“孩子,你開心就好。”
剛摸進祠堂的蘇以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段佑被他強行壓在棺材闆裡休養生息後,他就順着這人跟直播彈幕的提示風風火火趕到現場。
拉開半邊房門,蘇以便走便問彈幕:“供桌上的烤雞好吃嗎?”
他感歎于四周的寂靜,回頭便是大波注視禮。
可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跪坐着的青年看了看空空如也,隻餘下兩隻蠟燭互相依靠的供桌,又望了望在一旁低頭不語的村長,大膽詢問道:“你連個貢品都沒擺,是想等上面的菩薩餓了後,坐在桌前生啃蠟燭嗎?”
村長的眼神就跟鬼魅幽靈似的,不經意間掃了過來,左右亂瞟,就是不落在人臉上的視線來回掃了好以下,将整個屋裡的玩家盡收眼底後,唇角上揚,眯眼和善的笑意漫延而出時,竟有一瞬間淩冽的寒意。
那根本不像是打量人的眼神,倒像是在評估一些待宰的羔羊的價值。
“貢品會有的,馬上就能祭祀成功了。”
“各位客官,請随我一同前往歇腳點吧。那是村民們特意給你們安排出來的房間,舒适寬敞。”
“你們會滿意的,你們一定會滿意的。”
轉頭時,再次匿進黑暗的泥塑頭上的紗布,竟在其眼球所在部位,浸透暈出大片鮮血。
“滴答——”
佛珠沾染血珠,滑墜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