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溫看着眼前氣質儒雅的男人,男人禮貌的微笑着。
季予溫把手機遞給男人,臉上沒有任何神情。
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他的生父來找他了,并且那個照片上的人和他真的挺像的。
桌邊擺了許多紙質的資料,各種各樣的。還有一份親子鑒定。
季予溫甚至不知道他們怎麼沒找到他就能做親子鑒定的。
那個“家”裡的他的牙刷都落灰了吧!
反正他們不至于在這種事上出差錯,畢竟季予溫除了人帥和成績好,也沒什麼優點了,沒理由會被這樣的富人看上。
“去國外?什麼時候?”季予溫平淡地問。
如果換作平時,季予溫會狐疑和猶豫,雖然不至于太過,但絕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平靜地接受。
因為他正壓着心裡的另一種惡念,根本不在意,更不想在意這些事了。
他那個有錢的生父要他回去繼承家業,即使他學的專業和他生父的公司并沒有很大聯系。
所以,他原來是個有錢人家的私生子!還是被抛棄了很多年的那種!
難不成是他親兒子都死完了,所以想要個親生兒子來繼承家業?
……還怪講究。
不過這到底是好事,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怨恨或指責他那個生父。畢竟他母親從未提過那個生父,好像對他那個生父不算埋怨或痛恨。季予溫也一直不在意他這個生父。
不過竟然是個富人,那……挺好的。
這是季予溫表白失敗的第三天。
前兩天他還挺正常的,這也讓他周圍的人沒有看出來一絲端倪。
但是今天淩晨開始,他就不對勁了。
變态又極端的惡劣想法占據了他的全部身心,他的枕邊有一條毛巾,因為手裡不握東西的話,手心會被用力的手指刺破。
他在下午看見這個男人以後那種一直揮之不去的沖動便平靜了些,可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對他來說是一個陌生至極的人。
他把注意力轉移了一些。
“少爺如果準備好了,明天就可以出發!”
季予溫聞言一愣。
管家看出了季予溫的驚疑,笑着說一切事情他都會處理好的。
季予溫的眉微微蹙起,他怕這個便宜爹不是好人。
“少爺放心,我們都是正經途徑。”
季予溫一時沒擡頭,心思被看穿的窘迫感其實不算多。
所以季予溫也隻是低頭稍作思忖,便看向管家,說:“好,明天就走。”
管家見少爺如此“膽魄”,也覺得他以後一定能把家業都管理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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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晨給季予溫發了幾條信息,但季予溫沒有理他,他也有些懊惱。
他也不敢去找季予溫。
還沒過幾天,他就收到了季予溫的室友的詢問,問他季予溫怎麼走了。
虞晨愣了,忙問是哪種“走”。
得知季予溫已經離開學校後虞晨更傻了。
季予溫不可能被退學,也沒必要休學,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季予溫早已經不想再搭理他了,很可能就是和他絕交了,就已經不再有把行程告知他的“義務”了。
他也已經沒有了去詢問的身份。
而且季予溫也早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虞晨還沒有把話和季予溫說完。
他一直都知道季予溫依賴他,但他其實還挺喜歡那種依賴的,所以他才會那樣包容季予溫。
他該早點說的,在季予溫唯一一次看他的信息的那次說,也許還可以挽回季予溫。
因為虞晨并不覺得表白被拒後就不能成為朋友了,但是季予溫卻覺得,季予溫也是那麼做的。
虞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後悔。
這樣的話,季予溫少了一個可以依賴的人,而他,也少了一個依賴他的人。
少了那個很需要他的人。
他不再被季予溫需要了。
虞晨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失落,朋友們都說他是不是和季予溫“分手”了,因為他那個樣子很像“失戀”。
虞晨讓他們别再開這種玩笑了。
季予溫不告而别,他的室友去問了輔導員,都沒能問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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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溫在那裡接受到了很頂尖的待遇,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
以及生父無任何限制的溺愛。
他的惡念便好像得到了解放一樣,他肆無忌憚地沉淪着,被壓抑久了的惡念雖然聲勢浩大,但并沒有讓他真的讓他從人變成“畜生”。
不過也差不多了。
或許是裝得久了,他已經放不下那個“殼子”了,所以他有時就會像雙重人格一樣,但那些并沒有給他造成困擾。
相反,他還“學業有成”。
接手了他生父名下一個不算小的公司以後,他在兩年前回國了。
季予溫有很多秘書,大多都是一些冷冰冰的人,有他們幫忙處理事務,季予溫有很多時間可以去自由支配。
反正,他也隻是來“體驗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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